叫你表现积极!这回可好了,自找麻烦。”
赵白鱼一转身,表情立刻阴沉下来,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先不论赣西商帮和昌平公主、洪州知府的关系,可以肯定商帮已和发运司勾结,关系紧密。而他一个转运使既管不到漕运,又无权调兵,兵力不足,一切空谈。
像今天的情况,两艘漕船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告诉他一个事实,他们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漕司。
本是来探个路,吓吓躲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反倒暴露己身问题
他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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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六路发运司。
水宏朗急急问:“当真灰溜溜地走了?”
回来报备的差役点头:“当时一排衙役在岸口连吼带骂的,咱们漕船一打舵,顺着风向一溜烟到了江尽头。窦判官嚷嚷带兵去追,那赵白鱼气急败坏地说‘没有证据怎么调兵’!”
水宏朗哈哈大笑:“我看他是黔驴技穷了。当日突发意外,谁也料不到会被发现官船偷运私盐,但纪兴邦借此插手漕运事务好歹师出有名,而现在赵白鱼连官船都上不去,何来名目调查?”
田英卓瞟了他一眼,提出建议:“到广州和泉州的货压了得有一个月,通知商帮,让他们尽快出手。”
水宏朗收敛笑容,一致对外时能纡尊降贵听田英卓的建议,其余时候可就不乐意再听教了。
大家虽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但船上也分不同的派别。
水宏朗没表现出心里的不满,叫人去通知陈罗乌,他在大事上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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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西会馆。
平老板:“我早说赵白鱼是虚张声势,你们偏不信!他在淮南和京都出尽风头,都是因为那两个地方的官场不像咱们两江拧成一股绳!”
方星文忍不住心动:“赵白鱼无权无人,这次的三十万石私盐证明了他是纸老虎,就算真面对满船的私盐,他也没人能用。”
陈罗乌犹豫:“三爷叮嘱过不能小看赵白鱼。”
方星文:“此一时彼一时,咱们有东南六路发运司做后盾,还怕一个管不到漕运的漕司使?我看三爷是被外头夸大的名声吓到了,咱们等这么久没见赵白鱼有大动静,难不成四省三十八府所有人都得等着赵白鱼出招?他不出招,大家都得饿死?”
陈罗乌举棋不定。
平老板紧跟着劝道:“要不再等几天?但是其他手续都提前办好,到时候只需要货上船,分批出海口就行。”
陈罗乌:“先按你们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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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魏伯一人能顶十个人用,面对漕船南来北往的洪州渡口也是无能为力。漕司挤不出人来用,赵白鱼琢磨了会儿,故技重施,叫人去牙行雇人。
跑遍洪州府,大小牙行一听是漕司使雇佣,当机立断拒绝,甚至邻府的牙行只听到要求去码头巡逻便二话不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