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巾帕能还我吗?我用习惯了”
霍惊堂猛地翻身,长臂勾住赵白鱼的腰将他拉下来,压在躺椅上,半个身体压在赵白鱼身上,将赵白鱼的脑袋埋在胸口里,硬邦邦地说:“睡觉。”
“大白天睡什么?霍惊堂,你别闹啊。”
霍惊堂抬起腿压在赵白鱼双腿上,越被说就做越过分。
赵白鱼不动了,想不通霍惊堂怎么一关起门来就变幼稚。
“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想送你来着,你不放开我,我没法拿。”
霍惊堂稍稍松开赵白鱼,睁开一只眼:“是什么?”
“先松开。”
霍惊堂迟疑:“你别要回送我的巾帕。”
“我没送……行,给你,送你。”
霍惊堂满意地放开赵白鱼,看似不为所动实则紧盯不舍。
“……”搞得赵白鱼紧张,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轻咳两声,赵白鱼从怀里掏出两样礼物,一份是将霍惊堂送的缠花藤亲手制作成书签,另一份则是将霍惊堂送来的盆栽画成水墨,又在树下画了慈眉善目的观音。
只是观音的样貌却不是寺庙里常见的模样,眉眼间反而有些熟悉。
赵白鱼小声说:“崔副官告诉砚冰说你少年时肖似生母,尤其眉眼最像,还说你娘”
“是‘娘’。”霍惊堂纠正。
赵白鱼一笑:“还说娘也信菩萨。我便想娘如果在天有灵,说不定有感你的诚心,会在出现在你亲手修饰的云松下面,或是在抄写的心经的字里行间里,或是在画的观音图里……我就找海叔询问你从前的画像,和娘的样貌,根据心里的幻想画出来”他有些忐忑和不好意思:“不太像,是吗?”
“没有。”霍惊堂的手指描摹着云松下的女子说:“很像。”
霍惊堂捏了捏赵白鱼的手指:“小郎心巧。”
赵白鱼抿唇,眼睛弯成月牙状:“你高兴就好。”
正温情脉脉间,外头有脚步声急匆匆进来,一把撩开门帘,伴随涌进来的风雪的是崔副官那把大嗓门:“将军,小赵大人,好消息!大狱停了!”
“呃”崔副官前脚在屋里,后脚在门槛外。“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正是时候。”霍惊堂扬起温和的笑脸看向崔副官,后者眼球急剧收缩,肉眼可见地露出恐惧之色。“府里被积雪淹了,人手不够,你去扫吧。”
崔副官茫然无助,他什么时候得罪小心眼的将军了?
霍惊堂咬字清晰:“扫不干净,就别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光友:唯粉。
两江江南江西+江东。
政在去私,私不去则公道亡《傅子·问政》
第49章
大狱停了, 三百官无罪释放,两千多人性命无虞, 自是该歌功颂德的好事, 不过霍惊堂和赵白鱼深藏功与名,此时正商讨到城郊外的宝华寺捐点香油钱。
赵白鱼:“宝华寺来钱路子层出不穷,不缺咱们这点香油钱……你在那儿供了多少盏长明灯?”
霍惊堂:“应该有三千盏。”
赵白鱼:“与其捐香油钱不如把钱花在长明灯日常看护和维修,叫宝华寺的和尚平时多注意点……另外就是咱们在城郊外安置老兵和孤女的两个庄子如今有了个小村庄的规模, 秀嬷嬷主张两个村庄互通往来, 雇佣老兵保护孤女。如果府内的酒楼、绸缎庄需要护卫, 也可以优先选择老兵, 是条互利互赢的法子。”
霍惊堂支颐望着赵白鱼认真的侧脸,不时点头表示赞同:“你做主便行。”
监督崔副官在庭院里扫雪的海叔和府里嬷嬷探头悄悄看一眼屋里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