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山拿起另一杯酒,勾住贺桢的手臂,余光看到贺桢仰头喝酒时,他迅速将合卺酒倒进袖子。
为了保住菊花,他煞费苦心,不仅下了能迷晕黄牛的药,还在袖子里塞了一块厚厚的手帕。
确定袖子没有被打湿之后,暗暗松一口气,装出喝过酒的样子用袖子擦完嘴又舔了舔嘴唇,然后三两步走到喜床前,拿起红盖头盖在头上,嘴角压抑不住地笑。
他这菊花可算是保住了。
想到一旁的贺桢,他赶紧压下嘴角,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微微后仰,语气轻快,“将军,快揭盖头”。
贺桢稳步上前,拿起一旁的秤杆,扫一眼沈乘山腰间的玉佩,轻挑红盖头,露出沈乘山肆意张扬的脸。
舞象之年的沈乘山本是一个书生,却没有什么书生样,端一个纨绔子弟的做派,不学无术,吃喝玩乐,可惜沈乘山投错了胎,偏生在穷苦人家,真真是应了那句没有富贵命却有富贵病。
刚好穿过来的沈乘山和原身一个德性,都不用费心思扮演,直接可以本色示人。
为了转移贺桢的注意力,他一把将贺桢拉到旁边坐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小黄书塞进贺桢手里,盘腿坐在床上朝贺桢挑眉,尾音微挑,“看看”。
卖药人说了,情绪越激动,这药效作用越大,贺桢也是男人,一定抗拒不了小黄书的诱惑。
贺桢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籍,写着帐中秘事的书籍有一道深深的折痕,页边卷起泛黄,明显能看出这书的主人时常翻阅却不爱惜。
虽说沈乘山不是这本书的原主人,但他还真挺喜欢这本小黄书,书里设定和现在这个时代一样,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但要是想生孩子就必须吃生子丸。
生子丸由朝廷严格管控,只有头婚的人能得到一颗。
吃下生子丸的人会逆天改身体,硬生生长出子宫和阴道,长成之后并非一劳永逸,必须用阴茎插在里面开疆扩土,以精液滋养,等阴道发育成熟,确定不会合拢消失才算成功。
这么逆天的东西,沈乘山当然不放心让贺桢拿着,他一早就拐着弯骗走贺桢手里的生子丸。
沈乘山拿生子丸当然不是为了用在他自己身上,他暂时帮主角攻和主角受保管,改写主角一生无子的命运,到时候主角一高兴,这钱不就来了。
他右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贺桢。
作为主角攻,贺桢的颜值和身材不在话下,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在红烛光晕下,冷凌的眉眼带一丝柔情,原本深幽看不出真实情绪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自然,硬朗的五官微微软化,性感的喉结缓缓滚动。
微沉的呼吸清晰可闻,宽大的背脊挺得笔直,覆着老茧的手指握着书,久久不动。
贺桢居然被他盯到不好意思,他嘴角上扬,眼珠子一转,故意凑到贺桢面前。
贺桢一个常年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再怎么顶着主角光环,也难掩皮肤的粗糙,那种粗糙不是并不是毛孔粗大,而是滑腻皮肤上多出一层纹理质感,不难看甚至更真实、性感。
原本长满胡茬的下巴无比干净,微薄的唇泛着淡淡水光,看起来很好亲。
沈乘山的呼吸洒在贺桢脸上,贺桢喉结微滚,表情克制,不躲不闪,由着沈乘山打量。
两人越来越靠近,鼻尖相触,一股电流涌入沈乘山的身体,底下安静的巨物迅速挺立,抵住裤子,顶出可怕的弧度。
沈乘山再怎么迟钝也发现情况不对,他迅速退回原位,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桢,“你给我下药了!!!”
贺桢面色如常,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瞥了一眼沈乘山的袖子,沈乘山愣愣低头,瞳孔骤缩。
卖药人卖给他的哪里是什么迷药,分明就是春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