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在戚嘉学特意挪出的侧席,决计只当自己是块木头,但求安然无事地度过今晚。
只是刚虑定,她就听斜对的叔母凉声道:“大姑娘想是在衢州庄子里散漫惯了,尚未出阁,竟能游乐到这个时辰方归府……你拉我做什么!”
叔母撇开了叔父在桌下的手,恼怒横了他一眼,跟着瞪向戚白商。
戚白商蹙眉。
戚妍容自作孽,算计她与戚世隐不成,落了苦果,偏偏二房都将这事归咎到她身上来了。
屡次三番,没完没了。
叔母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我如此劝诫,也是为了婉儿与白商着想,如今外面流言蜚语太多,大姑娘实在不该”
“够了。”戚嘉学面色一沉,冷瞪向弟媳,“镇国公当面,有你训诫晚辈的份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