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包装,一袋正好三十斤整,戚长夜粗米粗面各要了四袋,合计便是二百四十斤重,另外还有精米精面各五十斤、两小袋子的其他粗粮。

他没让赵岁岁去拿这些东西,只靠自己来回两趟轻轻松松地将它们给提进了灶房里面。

“阿福兄弟,进来喝口水吧。”待到戚长夜与阿福将东西搬完,赵岁岁恰好从灶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竹筒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戚长夜的目光也转向阿福:“麻烦你了,进来歇歇吧。”

阿福连连摆手:“五哥这说的是什么话,赶一赶车有什么好累的?至于进屋就算了……五哥你也清楚,这几日酒楼实在是忙,那边实在是走不开人,我得快点儿回去。”

戚长夜作势叹了一声,接过赵岁岁手里的竹筒递了个给他:“那喝点水润润喉咙,我去屋里给你拿蛇。”

全镇的人都清楚同福酒楼长年累月收着野味,这条大胖蛇能炖出一大盆子的蛇肉羹来,市面上的活蛇价格在每斤三十五文左右,死蛇则要低上一些,大胖蛇是他们昨日在山里捕到的,因着已经在院子里放了一夜的缘故戚长夜便按三十文钱算了价格。

戚长夜转身进了院子,阿福则低头抿了口竹筒里的水,出乎他的意料,这水并不是凉的,里面甚至还化开了些白糖,甜丝丝暖洋洋地掠过舌尖一路向下流入腹中。

阿福惊讶地看了一眼,拿起竹筒一饮而尽。

胖蛇共有五斤多重,总共卖出了一百六十七文,戚长夜又一并取回来了酒楼借的那个食盒,赵岁岁早就将其洗刷干净了,阿福将蛇与食盒各自放好,与戚长夜简单交谈了两句后也没再久待,道别过后便直接转身离去了。

戚长夜在门前看了一会儿,回了院子掩好大门。

这次他带回来的东西着实不少,赵岁岁还没来得及一一打开查看,戚长夜给了他几个包裹让他拿进屋子里面,余下的粮食也分门别类地单独放好。

戚家并没有单独用来储粮储物的粮仓地窖,东西也都是在柴房灶房里面放着,戚长夜准备等扩建房子时顺手弄了,不过现在姑且只能凑合一下。

他看着赵岁岁去整理物品,自己则进了戚家父母的房间。

戚父戚母的屋子同他的那间差不多大,土泥墙木头床,墙角立着个大大的柜子,那是多年以前戚父亲手打造出的。

戚父并不是木匠,甚至与木匠搭不上一点关系,柜子的做工也多有瑕疵,据说是当年戚父给戚母的聘礼之一,戚家太穷出不起什么娶媳妇儿的银钱,戚父就自己上山砍了木头做了东西。

原本是一套的,除了柜子以外还有装衣服的木箱和桌椅等等,不过那些好搬动的都被原主给低价卖了,卖不掉的就劈了砍了充作了冬日的柴火,总之到现在也没剩下来什么东西。

戚家父母仅有的那点卖不出去的物品都被戚长夜给收进了柜子里面,免得在外面摆着落灰。

虽说他常常进这屋里打扫一番,但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屋里仍旧有些清冷,桐哥儿一直对进入这间屋子极为抵触,这是他年纪太小落的心病,戚长夜也不会强迫他去做些什么。

他在屋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从胸口摸出了个小小的布包,动作小心地将其打了开来。

布包里的是一个细细的金镯子、一对颇有些老旧的耳坠、还有一根银质发簪。

正是戚长夜穿过来前被戚五在床底下翻出的戚母遗物。

戚五用其当出了八两银子,在镇上吃喝买醉花了不少,回村的路上又被癞子瞧见,一石头下去直接将里面的人给砸换了芯子。

戚长夜刚穿过来时整个戚家都空空荡荡的,还是靠着从癞子那里要回来的银钱才买了粮食,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如今可算是有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