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地方,却见戚长夜摇起了头:“不用,大伯,我不在这儿卖。”
戚大伯不解地看向了他。
戚长夜向来不爱解释,但对着眼前的中年汉子……不免还是多说了几句:“我这东西不适合在外面摆着卖,一是露天放着容易变质,摘下来本就放不了多久,强光一晒就更容易坏了,二也是散卖太过浪费时间,也卖不出多少数量价格。”
戚大伯隐约听懂了些。
俗话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戚长夜在这儿也不是只顾着和戚大伯交流来着。
自进了坊市起他就在观察着周围,观察两侧已经摆好的摊位上售卖的物品、观察往来行人的衣着打扮,最常见的莫过于戚大伯这样的售卖自家种的蔬菜的,家家户户都有园子,长出一茬就摘了进镇上卖上一茬,其余人卖的也都是些寻常物品,譬如自家编制的藤筐竹篮、用木头雕刻出的雕工拙劣的发簪摆件、亦或是估计也是从山里摘来的山瓜野果。
这些东西的售价都不算高,十文钱到随便哪个摊前都能带走好几样东西,戚长夜没见着这附近有同树莓相似的水果,他要是在这种地方将树莓拿出来卖……价格高了估计没多少人舍得掏钱,价格低了半斤一斤地卖也不够他折腾这一趟的,卖到日落都卖不完他手里的存货,来来回回看了半天更坚定了戚长夜一开始就有的那个想法直接找大客户走量批发。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戚大伯也没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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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夜循着原主的记忆直接去了镇上的某座酒楼。
这是原主以前最常光顾的几家酒楼之一,这些日子戚长夜彻底梳理了遍原主的记忆,镇上的这些流子平时没少打听这些背地里的腌臜事情,原主这人常年与三教九流之徒混迹在一处,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不少消息,戚长夜来回挑选了许久,最终选中了同福酒楼的褚掌柜。
同福酒楼也算是镇上的老字号招牌了,几十年前褚掌柜从他爹手中接过了家业,一晃至今差不多也有了三四十年的时间。酒楼的饭菜味道还行,不至于有多么惊艳难忘但也绝对说不上是难吃,是镇里不少人的“童年回忆”,因此一直有着非常稳定的顾客群体。
稳定。
戚长夜想着这两个字,朝着酒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实树莓更适合找点心铺子或者茶楼,不过他们镇里根本就没有茶楼,想去就得跑到县里,至于点心铺子……镇里的点心铺子规模太小,估摸着也没法一口气将他的树莓全部定下。
他去时还早,同福酒楼才刚刚开门,店小二正打着哈欠擦着桌子,见有人过来还有些奇怪。
酒楼酒楼,又不是街边路口的早点铺子,做的都是炖鸡炖肉这样的硬菜,哪有一大早上来酒楼吃饭的啊?且镇里的人都清楚他们酒楼这点儿才刚刚开门,后厨的菜还没备完呢。
不过他见人过来还是迎了上去,走的近了看清戚长夜的脸后不免也惊了一下:“戚五爷?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啊!”
戚五是酒楼常客,店小二们认识他实属再正常不过,戚长夜同他一起进了酒楼大门,也没怎么耽搁时间:“褚掌柜在吗?”
小二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位客人好端端地提他们掌柜做什么,不过他在这里也做了好几年了,见着戚长夜身后的背篓大致也能猜出些什么。
酒楼经营这么多年,时不时地也有着附近的农人百姓带着东西上门问收不收购,他们酒楼有着专门的供货渠道,大多数东西都是不需要的,不过要是真的碰上了罕见的东西比如野物啊山蜂蜜啊当然还是会出钱买下的。
小二想了想,没回答他的问题,“您是有什么东西想让我们掌柜的看看吗?”
戚长夜点头,塞了包树莓给他。
小二拆开叶子看了一眼,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