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猛地抬头看向头上的牌匾,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几个字,只得又将视线转回到赵岁岁的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赵岁岁反问。
赵年年早就同他心心念念的袁童生成亲了,戚长夜和赵岁岁谁都没去,后来听到村里的人说两人当日闹的有些不太愉快,袁家人一直都不太喜欢赵年年这个病秧子,做梦都想让袁童生娶个富人家的小姐公子,要不是自家儿子喜欢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婚事也办的格外敷衍,一点儿都不像是传说中的童生家里会有的排场,让不少想去见见世面的村人都大失所望。
袁童生读书多年花光了家里面的所有银子,甚至连家里长辈的棺材本都被花了个七七八八,要不是袁童生自己长了张巧嘴从附近的一户地主家里要来了“资助”,袁家人现在怕是早就已经活活饿死了。童生充其量只能算是科举考试的入门级别,没有官府发下来的银两奖励,也无法享受免除田税等一系列补贴,在不懂这些村人的眼中还能拿这名头说道上两句,实际上在镇子里面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是而袁家的生活条件至今也没转变多少。
想要真正改变阶级,最起码也得是个秀才。
可越往上考需要的银钱便越多,束脩书院处处都是不菲的花销,赵年年费尽心思将这门婚事从赵岁岁处给抢了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赵岁岁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对方的衣着打扮竟比起过去差上了一大截,因着周晓蝶的爹娘在后面支持的缘故,赵年年时不时地就能收到不少新奇东西,别说是在村里面了,一些物品对镇里面的贫穷人家而言也算得上是相当难得了。
而赵年年本身又是个喜欢打扮自己的性格。
与过去的样子相比,如今的他未免也太过朴素了些。
他并不是自己来的,袁家的书生也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这两人间是否发生了什么,总之袁童生的表情很是烦躁不耐,看向赵年年的目光也很是不满。赵岁岁已经快要忘了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袁童生听到赵年年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第一眼甚至没认出他,直到赵年年叫出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岁哥儿?你居然是岁哥儿?”袁童生本能般地往前走了一步。
赵岁岁对这两人都没什么感情,公事公办地朝他们扬手,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两位客人想要几块?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