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着衣服,戚长夜则去调了面糊烙起饼来,村长和雨婶子来的那日赵岁岁终于按照戚长夜给的方子调出了戚大哥梦里的熟悉味道,戚长夜对此格外喜欢爱不释手,煎饼果子酱香饼手抓饼等变着花样地做。后院地里种着青菜,地窖里面放着香肠,摘上一把切上几片就能顺手卷入饼里,撒上他家自制的酱料和切好的葱花,一连吃了好几顿也不觉得腻。
“你说……我要是将煎饼果子手抓饼的方子交给戚家的人,让他们去到镇里去外面摆摊售卖赚些银子……如何?”
赵岁岁刚从他手中接了一块刚出锅的酱香饼吃,正小心翼翼地往上吹着气,闻言霎时手上一抖,险些将一块裹满了酱料的饼给掉在了地上,好在被他及时接住了。
“教给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赵岁岁满心不解。
岁哥儿不是舍不得方子,虽说他也跟着琢磨了,但赵岁岁并不觉得自己真正付出了什么,一切都是戚大哥提出来的,戚大哥有权利决定这个家里的任何事情。
他只是隐隐有些心疼,没有人比他清楚这些东西究竟有多么好吃,卖到镇里一定会有不少人喜欢,赵岁岁几乎可以预料到镇上的生意会有多么红火,戚大哥却说要将这生意送给戚家的人?
赵岁岁不理解。
戚长夜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哪有这么简单。”
自古以来吃食生意就是最赚钱的行当之一,但其付出的辛苦也毋庸置疑,正所谓“餐饮对半利”,但凡利润少于一半都对不起其付出的辛劳,像是路边随便一家不起眼的早餐店馒头店,日日天不亮就要爬起来做事备菜,忙忙碌碌一上午连口喝水的时间都未必能挤得出来。
想赚钱就得吃苦,哪有平白无故从地上捡钱的事情?可戚长夜偏偏又是个不爱折腾的,他要是想折腾就不会在最开始将一地窖的栗子交给吴四去售卖了。
自己开个小摊铺子肯定赚钱,但一想到日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洗菜备菜调和面糊、要推着一车东西走上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走到镇里、再忙忙碌碌地被火气炙烤上一大天靠两条腿走上一个时辰回家、到家以后没休息上多久又要准备第二日要售卖的东西……戚长夜只是想一想就开始头疼了。
倘若他没死过一次,戚长夜倒也愿意趁着这具身体还年轻时拼搏上一回,但是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和岁哥儿一起躺平,银钱固然重要,但似乎也没重要到需要现在的他们拿命去拼的程度。
当然,戚长夜也没想象中的那样善良,除了食材本身的品质差别以外……酱料的重要性也不容忽视。
他曾见过现代人的议论诸如火锅烧烤一类的食物,肉质火候酱料中的重要性到底该怎样排列呢?或许某些人未必能吃出肉质究竟有多么鲜美,却能尝出酱料和火候的不同,戚长夜提供的不过是些街头小食,只要他握着酱料的方子,进货售卖便不成问题。
同他批发栗子一样,钱虽少了,花费的精力却也同样少了,在能获得基本收入的同时也有更多的时间能将精力放在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上面了。
“我能保证这些酱料短时间内只有咱们家能做得出来,这方子只有我们两个清楚,你也吃过我买回来的大豆酱,应该知道用其他酱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戚长夜从不小觑这个朝代的人的智慧,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日这些方子也会被某位大厨破解出来,但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戚长夜又不可能只靠着这一件东西吃一辈子,等他们将东西破解出来的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将烤冷面烤面筋章鱼小丸子等吃食都研究出来了。
赵岁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戚大哥说的对,这样我们也能多卖一些,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从早忙到晚也只能卖出那一点东西,卖的人多了来我们这边进货的人就也多了,到时候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