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文钱看着不少,但做起来是真的麻烦,若不是戚长夜有着可以保质保鲜的空间可以一次性做出几百块收到空间里慢慢送货,戚长夜是真的不太想做栗子糕的生意。

他们也没往官衙那儿折腾,这点东西直接现付现结了,褚掌柜依旧苦着张脸,戚长夜想了想,还是出口问了一声。

“我看您脸色不太好看,是酒楼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但酒楼客人依旧不少,大堂里面座无虚席,楼上的包房门口也时不时地有人进出着……

褚掌柜闻言,眉头顿时锁得更紧了,他坐在原处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声:“唉……”。

“这段日子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褚掌柜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伸出一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他看了眼身边的阿福,阿福便替他解释起来:“咱酒楼里共有两位掌勺师父,都是在楼里做了几十年的老人,这段时间酒楼生意蒸蒸日上……对面那家酒楼明着争不过咱们,背地里就打起了歪心思……”。

戚长夜懂了,这是从厨子身上做文章了。

“那个狼心狗肺的吕大厨,先前日子那般难熬,东家也没扣过他们一个铜板,如今酒楼生意转好了,他却被对面那家给撬了过去、抛了咱们酒楼投奔人家去了!”

“我呸!”阿福气的浑身发抖:“戚五哥,你是没见着吕大厨的那副嘴脸,我与东家上门去找他,他却在门前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堆讽刺的话……”,阿福的嘴如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语速之快词汇量之多,戚长夜这个不爱说话的这辈子都不会拥有。

那家酒楼见同福酒楼势头越来越盛,情急之下不惜花费几倍的重金将酒楼厨子挖走,同福酒楼与那位掌勺师傅之间的确有着契书在身,但那只是雇佣做工的劳务契书,对家酒楼替吕大厨出了赔偿的银钱,吕大厨便直接扔下东西一走了之了。

褚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当然清楚后厨的重要性,自他接管酒楼以来就时刻注意着这方面,没想到临老会在这里被反捅一刀,险些就被气得病了过去。

眼下酒楼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就算是两个大厨都忙不过来呢,猝不及防走了一个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尽管褚掌柜在第一时间就向外发了招募掌勺的聘请文书,但这又不像打杂小厮满地都是随时能找,褚掌柜整日心急如焚,急了一嘴的白泡出来。

还是褚掌柜舍去了一张老脸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从别的地方临时“借”了位案厨过来,但人家只是来应急帮忙的,根本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换厨子的事情瞒不过那些经验丰富的老饕,褚掌柜只能让借来的师傅帮着备些小菜,所有的大菜都一股脑地压在了留下的那位师傅身上,酒楼内外因此闹出了不少事情。

更不用说吕大厨甚至还多次联系了留在酒楼内的另一位厨子,试图以高价将他也撬了过去,只不过这位大厨在酒楼里的资历更老,十几岁时就在酒楼后厨帮着打杂,一步步地走到今日,与褚掌柜更是有着几十年的交情,这才对他的条件不为所动留了下来。

唯一能让褚掌柜庆幸的事大抵是方子并没有全部泄露,吕大厨只知道其中几个,不过在同福酒楼做了这么久,估摸着他自己也摸索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方子也瞒不了多久。

当然,这些方子都是秘密,吕大厨若是将它们泄露出去是可以被告进官府的,但这事儿有着不少操作空间,总之这些生意人心里处处都是门道。

褚掌柜又叹了一声。

戚长夜想了想,借了笔墨写了道板栗炖鸡的方子送给了褚掌柜。

栗子鸡不难做,不用非得案席大厨亲自长时间忙活,只要看住了炖汤的时间和火候就不成问题,这个朝代早就有了栗子鸡的吃法,不过戚长夜的方子改动了好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