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价极高,贵的时候能卖到每斤二十文钱,就算是现在也得十七八文一斤,这玩意和冰糖葫芦一样,栗子山楂都不值钱,一棵树上能采摘几百几千斤,但因为沾了个“糖”字便显得格外珍贵,成了一般人家都舍不得吃的精贵东西。
赵岁岁没说东西是自己做的:“您就收着吧,这是戚大哥带回来的,您要是不收戚大哥也得跑村子里面给您送去。”
桐哥儿也在一旁附和着他。
戚老太太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报官的事情闹的不小,一天过去村子里面都传遍了,戚老太太在杨东村里也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戚家的那些媳妇孙媳妇中也有从杨东村里嫁来的人,老太太甚至特意将其放了出去打听消息,毕竟事关她家小五,老太太对此紧张极了。
赵岁岁有些愧疚,垂头盯着自己的脚面:“对不起……”。
戚老太太打断了他:“你道什么歉?”
“是她赵家当我戚家无人上门找茬,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
赵岁岁眼眶一红,低着脑袋没有出声。
戚老太太叹了声气:“你这孩子……唉,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成,旁的那些都不要听,有什么事儿就让小五去做,这孩子主意可正着呐。”
“日子是要给自己过的,何苦要顾及那些不在乎你的人?”
赵岁岁“嗯”了一声,用力点头。
“那魏桂香丢了好大的脸,别说是在杨东村了,十里八乡都扬了名。”戚老太太都能想到赵家此刻会是什么样子。
魏桂香平时就没少得罪人,戚老太太虽然没和她亲自接触过,但却连她都听说过魏桂香的名声,毕竟是和雨婶子齐名的人物,不少人家都扒着眼睛等着看赵家的笑话。
连带着赵年年和袁童生的婚事似乎都被推迟了下来。
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袁家人本来就看不上赵年年这个病秧子,偏偏自家孩子被那张脸给勾了心思,赵岁岁落水时他们就有意推了这门亲事,要不是袁童生自己非要坚持,这婚事压根就落不到赵年年的身上。
听说那袁童生特意从镇子里面赶了回来,也不知道这婚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岁岁笑了笑:“谢谢奶奶,我知道了。”
老太太本就是来送些东西顺便看看孩子,见着他们一切都好便放下心来,只要他们自己稳住,旁的事情便都算不得什么了。
老太太又在院里待了一会儿,没待太久,叮嘱了几句就回家里了。
岁哥儿与桐哥儿一起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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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夜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梦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梦境中又重新给他复现了一遍。
昏暗的灯光洒落的白酒,还有和酒混在一起的汩汩鲜血,空气里似乎都飘散着那股刺鼻又黏腻的腥甜味道,戚长夜猛地睁开眼睛,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盯着房梁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现在早就换了个地方。
尽管他已经洗过了澡,屋子里面却仍旧有着股淡淡的属于酒的味道,戚长夜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味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之他按捺住想吐的冲动,起身下床将窗子推开,以此来散散屋中的酒气。
刚推开窗,他便停下了动作。
戚家旧宅本来就老,所有的家具都有着年头,这扇木窗自然也是同样,和屋门一样碰上一下能咯吱咯吱地响上半天,赵岁岁当然也听到了声音。
他刚刚去隔壁新宅在井里面打了桶水,主要目的是看看水质,刚打出来的井的井水多少都会浑浊上几天,这些水不适合直接饮用,赵岁岁便拿来浇后院的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