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哥儿站在戚大伯的身边,红丫头扶着她的爹爹,两拨人一同朝着村尾的方向越走越远。
赵岁岁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
戚长夜则等在他的身边:“舍不得的话,可以请他们来家里面玩。”
赵岁岁却摇了摇头:“没有舍不得。”
他转过头看向戚长夜:“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戚长夜:“……”。
他发现了,自从赵岁岁那天给他上过药后,整个人就像是……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番,总说一些让他无法招架的话,总做一些让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戚长夜很认真地确定过岁哥儿没有被其他人给魂穿,但……
但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赵岁岁的头。
这几日夜里都下了小雨,雨势并不算大,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架不住一日接着一日的下,新房周边都潮哄哄的,戚长夜想着与赵岁岁一起将旧房子里的部分家具搬到新房里面,奈何他挨个房间走了一圈,竟没发现什么值得搬运一趟的东西。
旧房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老太破了,有些东西年龄甚至比戚长夜还大,瘸了个腿的桌子椅子又实在是没什么搬去的必要,那边的房间里搭了火炕,便连床都不需要动了,看到最后发现只有几个装衣服的木箱子能挪上一挪。
但现在也不是挪的时候,毕竟他们连房都没搬呢,戚长夜又盘算起了找个木匠打些家具,杨溪村里的那户木匠手艺着实不行,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赵岁岁曾提到过的杨东村的那户人家。
一想到杨东村……戚长夜突然询问出声:“你那个堂弟是不是九月初的婚辰?”
赵岁岁当即楞住,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好像是……”。
他一点都没关注这些,还是上次赵年年自己在同福酒楼下说了一句才隐隐约约有个印象,要不是戚长夜突然提起他早就将这事给忘在脑后了,倒是戚长夜私下里托吴四帮着他打听了些关于袁童生的消息。
袁童生这人学问其实也不怎么样,否则也不至于光是童生就考了这么多年,听说他在刘夫子的学堂里面也排不上前列,学堂里的不少人都说他能考上童生纯粹是撞了狗屎运,考上以后就更加懈怠了。
先是找了诸多借口连着旷了小半个月的课业,回去以后又鼻孔看天自诩高人一等瞧不起那些普通学生,一时间在学堂里面闹出了好些笑话,被刘夫子勒令停课一月回家反省,一反省就反省到了与赵年年的婚期时间。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找你……”,戚长夜道。
“要是来找了也不用理他。”
赵岁岁觉得戚长夜多虑了,但还是非常乖巧地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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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戚长夜带着赵岁岁进了山里。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盖房的事情,都没怎么往山里去,就算是去了也多是到了山脚泉水处的位置,也不知道山里留的那些陷阱和捕兽夹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卖方子共得了一百多两,起了一座青砖瓦房后钱袋子里便空空荡荡了了,戚长夜空间里积攒的那些肉食也消耗去了不少,迫不及待地早点上山补充上一番。
他的身上挂着木弓,腿上绑了把锐利的匕首,赵岁岁则背着一个放到地上约有他膝盖那么高的背篓,一前一后地朝着山上走了过去。
一连数日没有上山,山上的环境似乎都变了不少,他们曾经行走过的道路上又多长出了几片杂草。戚长夜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赵岁岁完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记住这样繁琐复杂的地形的。
山上根本就没有道路,走了几刻钟的时间赵岁岁便已经开始迷失了方向,他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附近的高大树木,终于凭借着良好视力在远处的某棵大树上发现了一道戚长夜曾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