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砖瓦房里度过寒冷冬日就嫉妒的厉害,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便宜了个外村的哥儿呢?!
这事儿传的越来越广,连带着杨东村那边都听到了风声。
戚长夜也知道自家在村里出了风头,这没办法,他总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摸把房子给盖出来,更不可能在漏雨漏风的破房子里顶着严寒过冬。不止是他们家,这村子里谁家盖房都会引人议论纷纷,这段时间每日都有不少村人悄悄跑到山脚来看,但除了戚家一侧的大山以外其他三面都是荒地,戚长夜早就将周围所有能够遮挡视线的草木都清理了一遍,这些村民根本就没个能藏身的地方,别说是戚长夜了,连那些做工的汉子们都对他们的到来心知肚明。
不过这山不是他们家的,路也不是他们家的,只要不来搞些破坏他这边也不好阻拦,前几日有汉子趁着深夜偷偷摸摸地跑到了院子外面鬼鬼祟祟,大汪的声音直接划破了天际,戚长夜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遭,拎着棍子就冲了出去,不过那人相当机灵在听到狗叫声的霎那第一反应便是转头就跑,戚长夜顾忌着家里有人的缘故没有追出门去。
万一对面有着同伴搞出招调虎离山就糟了,家里还有赵岁岁和孩子,戚长夜当然不会冒险。
等房子盖好了,他会在院子外面弄上几圈安全措施,哪怕来上十几个汉子短时间内也闯不进来。
戚长夜并不担心这些小偷小摸,他更头疼的……反倒是那些哭着喊着想上门做工给自己找活的。
第一次来时他差点就没反应过来,对方直接找到了他的面前,死皮赖脸地哭嚎着自己想要份活做,戚长夜的回答也非常简单他这儿只要二十个人,想来上工?可以,自己去外面劝退一个,只要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他戚长夜这儿就能考虑一下让对方顶上试用。
这二十个汉子当然不愿意,赚点银钱不容易,谁愿意白白将这样的活计拱手让人啊?一个个儿地都将位置咬的死紧,这几日一瞧见有人往山脚这儿走都如临大敌,生怕就是来商量抢着自己位置的。
“我还以为会有那种‘老人仗着孝道逼迫将位置让给更喜欢的儿子的事情’发生呢。”戚长夜与赵岁岁闲聊道。
赵岁岁点头:“是有的,但通常不会发生在这种短活上。”
戚长夜抬头,有些不解。
赵岁岁想了想:“一方面是因为这活苦累,就算要比去镇子上面扛包轻松但到底也是出力发汗的活,比如村里那个雨婶子,舍得让她上面的两个儿子来干,却未必舍得让她家里的郑大宝来。”
戚长夜和赵岁岁已经知道了郑大宝进镇做工的事情,实在是雨婶子实在是太过激动了,那段时间恨不得见上个人就讲上一遍,翻来覆去地追着人说,村里人听了本来就不太痛快,总觉得天道不公老天没眼郑大宝这只知道吃喝偷懒欺负家人的竟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瞧着雨婶子的那副谁都看不起的得意嘴脸就不舒坦,连带着这段时间村口大树下的闲聊村人竟然都受其影响减少了许多。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赚了银子大多都是要上交给家里的,反正钱都会交到自己手里,怎么安排都是家里的爹娘说的算,与其让偏心的儿子出去受累,不如直接在家里等着收钱,等他们拿了银子直接就能花到家里更喜欢的孩子上面,”赵岁岁的语气平静:“当然,要是一些轻松的长期的稳定的活计,他们是肯定会为了偏心的孩子争上一争的。”
戚长夜了然。
他想了想赵岁岁的话,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是啊,以前赵家人不就是拿赵岁岁辛苦赚的银钱供养赵年年和赵岁岁那个年幼的弟弟吗?
难怪赵岁岁会这样了解了……
戚长夜皱着眉头,心情也不似刚刚那般了。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