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可看出‘都虞侯’口舌更为伶俐,比所谓的钦差还更会控场。

“不对。”郑楚之琢磨着内心的推测,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我总觉得‘钦差’很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不是在京都府见的面。”

科考舞弊案被揭露,身为秦王舅舅的他不仅得避嫌,还因为刚回京述职,没必要上朝,错过赵白鱼御前救恩师的名场面,之后深居简出,至今不知道赵白鱼的长相。

但他调查过赵白鱼,对方在担任钦差前,从未出过京都府,按理来说不该让他产生面熟的印象。

最奇怪的是‘钦差’身上有股行伍人才有的气质。

同是军人的郑楚之抓住这点越往深处思考就越觉得古怪,赵白鱼文官没跑,记得好像还是早产儿,但公堂之上的‘钦差’身强体健,步伐稳健轻盈,目光锐利,尤其是右手习惯性拄在腰间,军人通常在那里挂一把环首刀,莫非

‘钦差’是都虞侯,而‘侍卫都虞侯’才是真钦差?

若是那名‘钦差’才是侍卫,有可能是从西北军里调过来的,那就说得通为何他觉得面熟,应该是在边境处见过面。

“没错!这就说得通,虽然钦差是棋子,听令于陛下和霍惊堂,但是敢到御前据理力争,还能从一份卷宗里发现冤案,赵白鱼也不是个愚才。”郑楚之抓着喃喃自语:“他才是钦差。钦差深入灾区,亲身经历时疫,骗得吕良仕团团转,果然路数怪诞,不按常理出牌。”

郑楚之来回踱步,忽而拊掌大笑:“好!好!的确是个怪才!就看他能不能扳倒太子,即使扳不倒,能让他狠狠栽个跟头也是件喜事。”

“他还不打算亮明身份,估计是真想对付安怀德,顺便骗一骗司马骄。”郑楚之自觉猜中赵白鱼的心思,连连点头,自鸣得意:“可他偏偏没想到我能猜出来,我就当一回黄雀,看他们斗个底朝天。”

猜出一点真相的郑楚之就在客栈住下来,每日观察赵白鱼的动静,前一日见他大半夜搜罗进一批人,院子里的烛龙点了一晚,第二天悄无声息将人送走,又来几个身手不凡的人,似乎领了命令,八百里加急地跑了。

郑楚之抓心挠肝想知道赵白鱼的计划,也想过靠近点偷听,奈何赵白鱼院子里藏着不下三个高手,身手比他这个沙场老将还出色一截。

偷听计划流产,郑楚之只能转移注意到都漕和安怀德身上,这不关注还好,一关注发现同为太子门党的司马骄和安怀德好像斗得有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