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2)

蛟龙,岂能困于浅滩?京官不外放,如何有不世伟业?何来位列宰相的政绩?小白鱼,为师说你不适合官场,但为师知道你心系天下,你是离不开的,你希望以后在官场不被左右,就得当宰相、入两府,而帮助你进政治中心的最好途径就在两江!就在”

陈师道伸出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字,目光灼灼地盯着赵白鱼,而赵白鱼似乎到此时才明白他的老师心中亦有宏图霸业,他也想推动太平盛世的出现,他想亲眼看盛世在他的手里诞生。

赵白鱼视线下移,落在桌面上,陈师道写出来的两个字。

洪州。

第五十七章

霍惊堂进屋,瞧见赵白鱼在小花厅的卧榻上看书,瞥一眼天色,奇怪今日怎么这么早归家。

悄无声息来到赵白鱼身后,霍惊堂刚抬起双手想按住赵白鱼的肩膀,便听赵白鱼先发制人:“今日这么早放值?”

霍惊堂颇觉没趣地搂住赵白鱼的肩膀,挤上卧榻,上半身都压在他身上,“今日踢掉中宫塞进来的人,人告到宫里去,说我徇私、公报私仇,陛下召我问话。”

赵白鱼:“中宫不是一向安分?怎么这会儿为了个校场里的小卒子撑腰?”

霍惊堂闭眼休憩,闻言嗤笑:“最不安分的人就是皇后。司马氏全族被弃用,皇后怎么也该急了。”

赵白鱼放下话本,按压霍惊堂的太阳穴:“听来似有隐情?”

霍惊堂:“皇后善妒,喜挟势弄权,前些年后宫中馈不在她手里是因为她到处安插棋子,还把手伸进郡王府后宅,触怒陛下,才被褫夺中馈。去年好不容易寻到贵妃错处,拿回后宫金印玺绶便迫不及待地故技重施……记得你我大婚次日一个侍女吗?”

赵白鱼回想了下,“是替你系腰带的女子?”

霍惊堂睁眼,琉璃色的眼眸里流荡着笑意:“不过一面,小郎怎记得如此清晰?”

答案不是心中所盼,霍惊堂捏住赵白鱼的下巴让他低头,凑近了叫他看清些:“比之为夫我如何?”

赵白鱼轻轻拍了下霍惊堂的胳膊,忍不住笑:“好歹是平定西北的大将军,怎么好意思跟一女子比美?”

霍惊堂顺势松手,寻了个舒适点的姿势躺好,懒洋洋地说:“不是和女子比美,是在小郎心里比分量。我常见小郎看我入迷,定是爱我的脸更甚于我的心和我的才华,人说色衰而爱驰,如不时时确认,怎知小郎心里,为夫我是不是被色衰爱驰了?”

“少贫嘴。”赵白鱼想起几年前从郡王府里抬出来的尸体,于是说出并问道:“都是皇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