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他。
霍惊堂唤他:“小郎。”
赵白鱼眼角余光瞥着霍惊堂,后者无声地催促。
叹气。
赵白鱼无奈:“要是你坐牢,我陪你把牢底坐穿。”
这怜爱说得充满晦气。
令赵白鱼惊诧的是霍惊堂很满意他的回答,虽然表情看不出多大变化,但是通身愉悦的气息就是能被他感知到。
“……”
就很与众不同。
***
翌日。
税务副使准时到税务司后门,臭着脸登记这群牙行来的工人,大约两百来人,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身强力壮之人。
明显是工人头子的老汉腰间别着旱烟,一瘸一拐来到税务副使跟前说:“赵大人昨日允诺我们开工前结算工钱,辰时开始算,您该结算了。”
税务副使:“多少?”
老汉:“每人一百五十文,这里有二百一十五人,帮您抹了零头,便是三十二两白银。”
税务副使瞠目结舌:“这么多?!”
老汉:“已算便宜了许多,平时都是在码头搬运卸货的青壮年,一日能挣二百五十文。”
税务副使肉疼得不行,下意识看向砚冰,后者失神地观察手指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