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而严刑拷问致两位四品大员惨死狱中的两名陪审官,一下朝便急匆匆拜访章府,却被拒之门外。
管家得章侍中吩咐,将一个黑色药瓶塞进他们手里,半威胁半叮嘱:“两位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人在世上有关系才好办事……你们都不想家里人受牵连,都希望死后,有人能照顾好家里人吧?”
两人顿时脸色惨白,颤抖地握住药瓶说:“请你代为传话,如果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家人,就是做鬼也不安心!”
管家:“我们大人一向言出必行。”
***
淮南。
康王收到京都府来信,不由大笑:“妙绝!”
闻风而来的徐州知府贺光友踏进厅内:“下官见过王爷,王爷在看什么?”
康王简单说明京都府发生的事,贺光友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淮南官场的劫这就渡过去了?”
康王面带笑容:“可不?”
贺光友拿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住感叹:“妙,妙啊,小赵大人智计赛诸葛,心地善良,他本已脱身淮南大案,不忍见无辜遭难,还是毅然决然出计相助,堪为贤臣!堪为青天!”
康王不乐意了,“你仔细看,我那侄子才是幕后决策风云之人。”
贺光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啊,小郡王是不错。”
康王眉头皱起,觉得贺光友的态度很怪。
贺光友不经意地说:“说到底还是小赵大人统筹全局,看信里提到小赵大人似乎拜访赵宰执府和高同知府。对了,信里还说陈侍郎御前死谏没记错的话,陈大人是小赵大人的恩师?有其师必有其徒,想来是小赵大人说服了陈大人。”
“……”康王抽回信件,有点嫌弃地远离贺光友,思虑再三还是告诫:“你可知赵白鱼和临安郡王已经成亲,他们是陛下赐婚,旁人插足不得?”
“下官当然知道。”贺光友奇怪地看了眼康王,随即叹气:“苦了小赵大人。”
康王搓了搓胳膊,从袖口里抽出另一封信。
贺光友见状:“是小赵大人的信吗?”
康王:“是家书。”
贺光友闻言便自觉避开视线,没去窥探康王的家书,不过没听说康王成家了。
康王看完家书,眉头一挑,章侍中和两江?
科考舞弊大案竟没能震慑两江官场一二吗?
***
没有元狩帝震怒和大狱的后顾之忧,郑楚之谳狱效率提高,迅速查明真相,还无罪朝官的清白。
当然并非所有朝官都清白,也有确实收受靖王和安怀德贿赂而大开方便之门的京官,这种人该抄家抄家、该砍头砍头,绝无姑息之意。
倒是被陪审官严刑逼死的两名四品大员确实清白无辜,郑楚之将证供呈交大理寺便带兵去拿人,不料两人已在家中畏罪自杀。
既然已经伏法,又有章侍中从旁求情,罪不及家人,元狩帝只褫夺两人的功名官位,家财充公,官宅交还朝廷,即日起搬离京都。
司马骄在牢里受刑,身体落下病根,仕途到此为止,好在留了一条命,还有个国舅的名头在,下半生不愁吃穿,只是他在淮南吃下去的税款都得吐出来,交到徐州知府贺光友手里,留作淮南河道治理和灾后重建。
赃款不能不吐,因为真账本在赵白鱼手里,东宫、五皇子和司马家可以说是倾家荡产才把银子凑齐,送去淮南。
这些年利用职务敛财,几乎一下子赔光,所剩无几,东宫穷得能当底裤了。
因此尽管赵白鱼出手帮了东宫,太子等人仍对他又爱又恨,爱他智谋无双,恨他不为东宫所用。
倒是远在定州的郑国公和六皇子闻听京都府朝局在数日之内一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