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放狠话的杏一秒破功,被勾得脸红心跳,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怎么突然……!”
“不喜欢吗?嗯?”
尾音转出一个微妙的钩子,让人想要逃离,又渴望更多:“我以为……杏会更喜欢我这样……”
“啊啊啊啊!不许说了!!吃饭吃饭!”
果然,欺师灭祖,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好像都没什么异常。
因着红绸的存在,两人一刻也不能分开。杏和卡卡西手牵着手吃饭,散心,甚至相拥着睡了一个午觉。
但当连解手只能隔着一道关不紧的门,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臊红了脸的卡卡西终于意识到不对:“不需要处理事务么?明明前段时间那么忙。”
但杏也十分理直气壮:“大司徒一派都被丢进诏狱了,我还不能闲一会吗?”
好像也是。
于是当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脑袋完全歪进他怀里时,卡卡西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直到他闻到一阵血腥味。
卡卡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又被旧日噩梦魇住才出现了幻觉,可血腥味并没有随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郁,简直是近在咫尺。
脑内灵光一闪,他猛的掀开杏披在身上的玄色外袍,一道从肩膀蔓延至前胸的深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
今日当值的是墨兰,本来敛袖垂眸神色淡淡,抬头看见倒在卡卡西怀里的杏时立刻变了脸色,
“奴婢这就去找御医,卡公子切勿挪动。”
不用她说,战斗经验丰富的卡卡西自然明白这时随意乱动可能会撕扯伤口,只用手压着伤口附近,等侍女去喊人。
很快,一个中年女性匆匆走进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她边取出药品边数落着:
“都说了不能走不能走,伤口没长好,老身睡一觉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会武功了不起啊!你,就是你,区区一个男宠,公主有恙怎么还杵在这?还不出去?”
眼见矛头转向抱着公主的卡公子,站在后头的墨兰脸色变幻莫测,赶在御医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之前拉住了她。一位是太医署技术最好的御医,一位是公主殿下的心上人,谁都得罪不起。
幸好御医并没有执意要赶走卡卡西,既然走不了,就让他做个助手帮忙扶着公主,方便她的下一步动作。
随着御医缓缓揭开杏身上的衣物,卡卡西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一道横贯肩膀与前胸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迹,想必这就是让杏昏迷的罪魁祸首。腰间还有另一处略小些的伤口,颜色粉红,明显是新长出的嫩肉。但这些不过是她身上伤痕的冰山一角。
其实卡卡西也疑惑过,为什么除了第一天泡药浴时那天他的意识还很模糊,尽力回忆也只能想起她的脸之后哪怕他们有过最亲密的交融,杏也不曾在他面前赤裸身体?
他本来以为只是少女羞涩,并没有细究。直到看见这些层层叠叠的疤痕,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开了太久,太久。
平心而论,卡卡西觉得自己并不是天真的人。他自然知道闯荡江湖危险重重,受伤是家常便饭,自己身上也是新伤旧伤,只是被玉肤散洗去才未留下痕迹。而左眼至今还留有一道疤痕,说起来他还挺引以为傲,伤疤可是荣耀的象征。
可看到杏伤痕累累的躯体时,他却只觉得心脏也绞痛起来,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痛百倍、千倍。
是啊,自己失踪的时候,杏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姑娘,哪怕天赋再如何过人,也不可能一帆风顺。何况江湖对女子本就更加苛刻,她还要一边自保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