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她最后总结道。
明月在宫闱中生活的时间短,过的也不如在公主府里面好,自然对于公主的感情甚至比今上更深厚,也幸好并没有其他人听见。
“是啊。她是最好的。”
“……她也应该配一个最好的。”
后面这句很轻,明月没有听清,下意识啊了一声:“卡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青衣公子笑了笑,本来想说些别的,嘴巴一张,吐出的话却变成了:“公主近来不知在忙什么,抑或是……不想见我?”
话一出他就后悔了,怎的听起来是一股闺中怨妇的味道?
幸好明月并没有露出任何嘲笑的神态,反而脸上出现了真情实感的苦恼。
她并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卡公子说明。
因卡卡西活动范围只在公主府内,又不知道京城如今的格局,他身处在风浪的最中心,反而察觉不到种种波诡云谲。
近来京城的局势实在不妙,连明月这种深闺侍女都能感受到逐步压抑的气氛,让人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场无形的大雨即将来临,虫蚁敏感的触角已经嗅到风暴的味道,试图找寻安全的栖身之处。
公主府的保卫也加强了许多,下人都被收走了离府的令牌,连探亲都不允许,整个宁国公主府已经变成了一个外松内紧的铁桶,只有卡卡西还浑然不觉。
只是明月一介普通侍女,也不知道公主具体在谋划什么,只能笨嘴拙舌地安慰他:“不是的公子,公主真的有事情在忙,她不是故意不来见您的。”
卡卡西不语,却也不再追问,看起来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比平常晚了一个时辰上床,可直到躺下,耳边始终没有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他这一晚都睡得不安稳,朦胧中好像做了很多梦,大多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唯有一个与众不同。
梦里卡卡西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最后见到杏的那天。
杏不曾把他拘在内院,他可以在公主府内随意走动,前院许多仆役并不认识他,却识得他腰间的玉牌,守卫便放他进了书房所在的院子。
他本只是打算去书房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古籍,却听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
是杏。
她好像在和谁商量什么,只是以卡卡西的耳力听不清,不过他也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杏在里面办正事他当然不能闯进去,转身欲走。
忽然有什么东西砰的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杏似乎在和什么人在吵架,猛地拔高嗓门,咆哮道:
“……他不是我的狗,我也不是他的主人!你们再……”
后面的话卡卡西没有听清,他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所有的血液都往上冲,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书房,背影看起来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不敢去听那个答案。
哪怕他一直对自己说、对杏说、对明月说,他只是杏的师父,可他能骗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
他愧为人师。
雌伏在徒弟身下,天下没有这样的师父。
因此即便他不曾明说,心里却暗暗将自己摆在了狗的位置上那些年的经历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他既没有钱财,也没有武功,更没有容貌,唯一能留住杏的就是这副还算特殊耐玩的身体,这是他仅有的东西了。如果杏开口,不论再羞耻他也会遵从她的命令,就像之前那样。
可连这样一条岌岌可危的系带都被割断了。
她不想要自己这条狗。
她不要他了。
我自己写着写着都笑了……杏那句话的意思是:“我要和他光明正大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