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送糖糕,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手。

从前他给燕枝吃奶油泡芙,燕枝总是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故意勾人的模样。

燕枝还总是把奶油泡芙掰一半,递到他面前,说要分给他。

说不定燕枝和谢仪一起吃糖糕,也是这样吃的!

天杀的!

萧篡越想越气,又踹了一脚石壁,怒骂一声。

就在这时,隔间里的燕枝听到动静,试探着喊了一声:“谢仪?”

陛下下令,把谢仪也拖到净身房里,所以燕枝以为,谢仪被关在他隔壁,正给他传消息呢。

他从墙角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墙边,贴着石壁,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的你。”

“你别害怕、别生气,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被阉掉的……”

谢仪、谢仪,又是谢仪!

就在这时,隔间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燕枝下意识循声望去。

可是为了让小太监们不知道时辰,感觉不到疼痛,隔间里很黑很黑,他在里面待久了,哭得眼睛都肿了,感觉不到光亮,什么都看不清。

下一刻,一个高大的黑影冲到他面前,猛地将他扛起来。

燕枝惊叫出声,用力捶打对方的后背:“谁?是谁?放开我!”

对方一言不发,只是扛着他,一手锢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把他堵在墙角。

“是谁?放开我!还没到行刑的时候!出去!”

燕枝挣扎得厉害,男人用一只脚别开森*晚*整*理他的双脚,用一条腿分开他的两条腿,膝盖一顶,就将他抵在墙上。

“撕拉”一声,男人直接扯下自己的衣袖,用衣袖胡乱擦拭他的双手和脸,似乎是嫌他脏,要把他擦干净。

“陛下?是陛下吗?”燕枝带着希冀问。

可男人还是不说话,只顾着擦他的脸,把他的脸都磨红了。

“陛下?是不是陛下?陛下,你不要不说话,奴不知道是谁……”

燕枝真的有点怕了,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他的眼泪沾湿了男人手里的衣袖,男人动作一顿,但很快的,给他擦脸的动作更用力了。

不是陛下!这个人不是陛下!是别人!

对方总是不说话,燕枝哭得脑子一团浆糊。

他什么都分不清,什么都想不到。

他只是下意识挣扎,想要把对方赶走。

“走开!你走开!我是陛下的人!你不能动我……陛下会杀了你的……松手……”

燕枝嚎啕大哭,用手打,用脚踹,用头撞,用牙咬。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男人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站在他面前,不动如山。

最后,不知道他踹到了男人的什么地方,男人闷哼一声,终于停下了给他擦脸擦手的动作,按住他的肩膀。

“又哭,又哭!朕还真是没说错,一只小疯狗!”

听见熟悉的冷厉声音,燕枝也停止了挣扎。

是陛下。

“你往朕头上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让文武百官都看见你和谢仪钻小角落,让文武百官都知道朕翻山越岭捡回来的‘儿子’,起的名字竟然和你、和谢仪有关。”

“朕都说了,是谢仪勾引你的,你偏不认,偏要保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和他做一对苦命鸳鸯。”

“没打你没骂你,就关了你半刻钟,朕还亲自在外面,跟哈巴狗似的守着,不让旁人过来。”

“朕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我没有!”燕枝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否认,又用力去推萧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