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

一听这话, 萧篡又有些急了。

“又?他什么时候又流过鼻血?”

“就……”楚鱼想了想, “前日夜里。”

隔得不久,甚至可以说很短很短。

萧篡忽然想起, 几年前, 他和燕枝在?城楼上看烟火, 燕枝也是?毫无征兆地流了鼻血。

没?由来的,萧篡的心?停跳了一拍。

楚鱼倒是?不怎么在?意,道:“大概是?这几日饼干蜜饯吃多了,他从前在?南边也流过两三回……”

“你?先带大夫进去。”萧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朕”

萧篡抬眸,瞧了一眼跟在?楚鱼身后的大夫,改了口:“我?再去喊几个大夫过来。”

要不是?萧篡忽然自称一声“朕”, 楚鱼几乎快忘记了,萧篡在?这个世界里是?皇帝。

既然是?皇帝,那?他要喊的大夫,一定就是?太医了。

能让太医过来给?燕枝看看,自然更好。

所以楚鱼也没?有回绝。

“好。”

他点点头,拉着大夫,朝铺子的方向走去。

萧篡背对着他们,强自压下?心?底不安,往外走了两步,召来亲卫。

“去传太医,多传几个。”

*

楚鱼带着大夫,回到?家里的时候,燕枝正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睡觉。

这几日,燕枝的鼻血流个不停,平躺容易呛到?,他怕自己睡着睡着又被?憋醒,干脆就趴着睡了。

楚鱼请大夫在?门外稍候,自己则缓缓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在?床边蹲下?,轻轻拍了拍燕枝的胳膊,小声喊他:“燕枝?燕枝……”

“唔……”燕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喊了一声,“阿鱼……”

他下?意识就要爬起来:“铺子里忙吗?要我?去帮你?吗?”

楚鱼应道:“不用,元月初一有什么忙的?他们走亲访友,早就买好了糕点,不会再买了。”

“那?就好。”燕枝放下?心?来。

“我?找了隔壁街那?个老大夫过来,你?先醒醒,给?他看看。”

“不用啦。”燕枝揉了揉眼睛,“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儿?发热,闷出?汗来就好了。”

“还是?看一下?好。”楚鱼坚持,“你?醒醒,等会儿?再睡,我?去让他进来。”

“好吧。”

燕枝鼓了鼓腮帮子,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当然清楚。

看大夫要花钱,抓药也要花钱,还不如多买点肉给?他吃呢。

不过,大夫已经上门了,也不好让他白跑一趟。

教他看看,也好教楚鱼安心?。

燕枝眨了眨眼睛,打起精神,裹着被?子坐起来。

楚鱼领着大夫进来,燕枝从被?窝里伸出?左手?手?腕,递给?大夫:“多谢您老。”

“小公子客气?了。”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脉枕,垫在?他的手?腕底下?。

燕枝不觉得有什么,也不担心?有什么,坐在?榻上,光顾着打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大夫收回手?,斟酌着问:“小公子的身子是?有点儿?弱,心?肺是?不是?受过旧伤?”

“嗯……”燕枝想了想,点点头。

他跟在?萧篡身边的时候,是?受过一些伤。

“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当时就已经痊愈了啊。”

“恐是?旧伤复发,牵动心?脉,还是?要多多休养,多多进补。”

老大夫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