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环住燕枝的腰,直接把燕枝抓了起来。

“啊!”

燕枝来不及反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萧篡扛在肩膀上了。

“萧篡!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燕枝奋力反抗,用手拍打萧篡的后背,用脚蹬踹萧篡的身子。

他甚至把手按在了萧篡肩膀的伤口上,用指甲戳,用手指挖。

“放我下来!”

萧篡却不为?所动,任由手上、肩上伤口淌血,稳稳当当地?往外走。

他扛着燕枝,来到院子里?,推开院门。

外面守着两个亲卫,见他出来,赶忙抱拳行?礼:“陛下。”

萧篡也不曾理会他们,只是朝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

紧跟着,一匹战马出现在巷口。

巷口太窄,战马高大,进不来。

于?是萧篡扛着燕枝,大步朝外面走去。

燕枝用力打他,大声?喊:“放手!萧篡,放手!”

萧篡充耳不闻,巷子里?的街坊邻居听?见动静,想要出来看看,还没等看清,就被萧篡的亲卫拦了下来。

“官府办事,闲人勿近。”

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再担心燕枝,也不敢再靠近。

燕枝又声?嘶力竭地?喊:“糖糕!糖糕!”

高大的黑狗一直跟在他身后,“呜呜”叫着,急得围着萧篡打转,试图阻拦。

就在这时,隔壁院子的门打开,楚鱼也出来了。

“小?燕儿!”

楚鱼脸色还有点白,追上前去,想帮燕枝说情:“陛下,你不能?这样,燕枝他不想跟你走……你这样他只会越来越恨你……”

燕枝明白,跟萧篡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想了想,干脆朝楚鱼伸出手:“阿鱼。”

“诶。”楚鱼赶忙上前,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在。”

燕枝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抹去脸上泪珠,语气坚定:“帮我把家?门锁好?,我的驴也给你用,卖糖糕的钱还存在你那里?。”

“嗯。”楚鱼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

他抿着唇角,回头看了一眼萧篡,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只要我一找到机会,不管是跳马跳船,还是跳河跳楼,都会回来!我只认这里?是家?!”

此话一出,萧篡果然脚步一顿,身形一震,扛着燕枝的手臂收得更紧,把燕枝的腰锢得生疼。

“别担心。”燕枝被勒得落下泪来,用力握了一下楚鱼的手。

两个人的手交握片刻,最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分开了。

楚鱼站在原地?,担忧地?望着他离去。

燕枝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萧篡。

不要紧,他能?跑掉一次,就能?跑掉两次。

萧篡总不能?一直盯着他,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萧篡对他,总会有腻味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就是他逃跑的时候。

这个时候,萧篡扛着他,来到巷子口。

他一手扶着燕枝的腰,一手托着燕枝的腿,稳稳地?把他送到马背上。

萧篡正准备翻身上马,忽然余光一瞥,瞧见燕枝的脚。

燕枝方?才是站在榻上的,直接被他扛出来,自?然没穿鞋,只穿了足袋。

萧篡低下头,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糖糕,命令道:“去,把你爹爹的鞋子叼过来。”

糖糕听?不懂,也不理他,只是哼哼着,挪到燕枝脚边。

萧篡又转过头,瞧了一眼亲卫,亲卫立即会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