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怯懦和无?法克制的回避会伤害到乔澜。

又想起他们仅有的几次吵架, 看似是他在包容乔澜的小?脾气, 但没有一次不是乔澜在做退让,就连最?近的这次吵到一半哑火的架, 都是乔澜率先说出“我以后不那样了”。

当时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乔澜大概是很害怕的,他总是先示弱, 像是生怕自己更生气,是因为他没有被爱的底气吗?

沈淮序忍不住想,我真的很糟糕,大概是全世界最?糟糕的恋人?给你的是很坏的爱。

原来说一百遍我爱你也抵不了一次逃避的伤害。

沈淮序站得有点?累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 不到一步,半个脚掌的距离,乔澜却被猛地惊醒, 他像只恐惧的兔子,倏忽砸上身后的门,把齐礼宁隔绝在里面。

随即他抓住了沈淮序的手?臂,哀求着说:“不要走,你不要这样。”

沈淮序也瞪大了眼睛,他很惊讶在这心碎的短暂一瞬,自己的脑袋还没有变成一团浆糊,竟然可?以顺畅地思考你这么爱他,他也等同的爱你吗?

虽然爱不该用付出或者牺牲的多少来衡量,毕竟这不是数学等式,两项合并?归零就可?以证明题目成立了。但如果人?为的把两个人?的付出比重放在天平的两端,沈淮序放弃毕业继续深造的象牙塔,决心为了乔澜陷入沈家的权力漩涡中;而乔澜为了他放弃森*晚*整*理出国和家人?团聚,放弃国外一片坦途,留在国内卷研究生。

沈淮序为了乔澜,竞赛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大学,但留在了本地;乔澜为了沈淮序,最?后一年玩命的学习,瘦得养了很久都没养回来。

沈淮序为了乔澜,一次次突破怯懦;乔澜为了沈淮序,即使被拒绝也坚定选择。

沈淮序慢吞吞地伸手?,握住了乔澜轻微颤抖的手?臂。一开?始只是嘘嘘握着,慢慢收紧手?指,最?后他用了很大力气,力气大到想要把乔澜的骨骼和他的嵌在一起。

他轻声?说:“我没有走,我不会自己走。”

乔澜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他的神情却松了口?气,似乎刚刚放下心来。脚上还穿着在家的拖鞋,松垮的背心挂在他身上,另一只手?里抱着欢喜,此时正趴在他胸口?上,吓得发抖,一人?一狗看起来都有些狼狈。乔澜扭头看了眼门上的猫眼,不放心地拉拉沈淮序:“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不想被她看,”乔澜嗡声?说,“她现在肯定在门铃那里监视我们。”

“那就走吧。正好,我带你去拿蛋糕。”

一直走到楼下,乔澜都紧紧握着沈淮序的手?。出了楼栋门,外面遛狗的人?影一闪而过,他才像被惊到了一样,下意识地瞥了眼沈淮序的侧脸,犹豫着松开?了他的手?。

但他还没完全放开?,就被沈淮序重新抓住了:“牵着。”

“……你又不害怕了,”乔澜笑了下,抽抽鼻子,“沈淮序,你要是能一直牵着我就好了,不要因为是我生日,为了哄我才这样。”

沈淮序反手?抹了一把他脸上的水珠,松开?他随手?扎的丸子头,乔澜的发丝散开?来,随着微风飘到他脸上:“我哄你什么?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都不敢硬气地跟阿姨说我就是爱你。”

乔澜小?声?给自己辩解:“我说了……”

“是吗,”沈淮序把他的头发从欢喜嘴里拯救出来,给他扎了个板正的马尾,“不哭了,拿完蛋糕去找江岸?”

“不,”乔澜坚决地摇摇头,“今天我只想跟你一起过。”

沈淮序看着他,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点?点?头。他们先去淮海路上拿了蛋糕,然后绕路去了翠湖湾。

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