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身体部位或者器官。”

江岸张了张嘴,怖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乔澜继续说:“最好的救治方法你也不知道。”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小伤口可以用药让它自己愈合,但巨大创伤就不行了,最好有一根烧火棍子,在烧得最烫的时候直接贴到伤口上,肉被烫熟了,血也就不会流了。”

江岸猛地站了起来,他直视着乔澜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一分开玩笑的意味:“乔澜!”

“没事,我没事,”乔澜五指合并向下压,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我不会有事。你知道吗江岸,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告别了,然后一不小心,又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对不起。”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乔澜坐直身体,目光如炬地看着江岸,半恳求地说:“江岸,你不能再骗我了。”

江岸一把搂住他的肩,力气很大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乔澜看到他的脸,声音发颤:“我只知道他回国之后的事了。”

“他从莫桑比克回来的飞机上就联系了我,只说他的腿有问题,要先给你保密,不想让你担心。我答应了,因为你当时在忙着申博,我以为只是小问题,等到他自己去给你说更好。”

“结果我们家那个德国医生看第一眼就说不行,需要截肢。我当时都懵了,只能把人往医院送,他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句话还是不能告诉你。我真的……”

乔澜接话:“嗯,不怪你,是他不信任我。”

“不是!”江岸急促地喊,“我知道你们俩有多好,我也知道淮序他不是这样想的。”

乔澜疲惫地移开目光,什么都没说。

“乔乔,他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手术结束他说了句话。”

乔澜飞快问:“什么?”

“他说……”

刚刚出事的沈淮序,脸色比病床上的枕头还要白,表情颓然,在冷汗涔涔中对着江岸挤出一个极其悲痛的惨笑:“幸亏……我没有让他成为别人口中死了爱人的倒霉鬼……可惜,我的墓碑上再也不能出现他的名字……”沈淮序闭上眼睛,生无可恋,“他被我拖累的人生,是时候该结束了。”

乔澜一怔,猛地笑了出来。

他越笑越大,透过江岸震惊的眼睛,能看到他自己癫狂的笑容,看起来真像个疯子。

乔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先是手臂,然后是胸腔,最后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