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没回答,也没看他,李满还想再说什么,江岸挡在沈淮序前?面,指着对面的沙发?说:“到这坐,别乱碰这屋里的东西。”
李满笑着说:“嗨,行,岸哥,咱俩也好久没见?了,比跟我哥还久。”
“不敢当,”江岸翘着腿坐在沈淮序身侧,掏出手机,不再看李满,“等着吧,老大?还没出来。”
李满朝着楼梯上扫了一眼,有些意外:“乔澜哥也在?”
没人回答,他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转动脖子,把客厅从前?到后,每个角落都看了一边。等到乔澜下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多有规矩似的还想迎上去握手,被乔澜淡淡地避开了:“坐吧,跟我不是好久没见?了,前?几天刚见?过。”
李满动作一滞,扯起一抹笑:“要是知道你去完私墓就来我哥这,我肯定不跟着煜白一起去找你了。”
沈淮序闻言蓦地看向乔澜:“你没说。”
“没事,”乔澜低声安抚地拉了拉他的手,转向李满继续说:“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不过,我看你也不是沈煜白多忠诚的狗,我开车撞他的时候,你站在旁边,动都没动一下。”
江岸问:“你开车撞沈煜白了?撞上没?”
“肯定没有啊,岸哥,你在想什么,”李满接话,“要是撞上了,我今天还能在这里坐着吗?”
江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狗主人还在,狗才能拴着绳子出来乱叫,是不是啊,乔澜?”
乔澜瞄瞄李满,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嗤笑。
李满静了几秒,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明显能看出来他咬紧牙关竭力在忍,说话间?还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只衔在嘴里,含糊着说:“算是吧。”
刚要点火,乔澜曲起指节,敲了敲茶几:“禁烟。”
“禁……”李满下意识地抬头环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到沈淮序脸上,“啊,差点忘了我哥为你戒烟了。”
李满把烟盒重新?塞回到口袋里,再抬头时,笑意就收了起来,满面阴鹫,死死地盯着乔澜,像伺机而动的毒蛇:“乔澜哥,你才是应该死在非洲的人。如果没有你,我和?我哥,就算苦点,但还活得好好的。”
“什么意思?你一开始想杀了沈淮序?”
“是沈煜白想,”李满耸耸肩,“我可不敢。”
乔澜冷冷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手里有沈煜白指使?你的证据。”
“那又怎么样呢?”李满换了个姿势,翘起腿,语气变得有些暧昧,“他指使?,我动手,会有人傻逼到把证据交给最讨厌的人吗?”
乔澜还想再说什么,被沈淮序沉着脸拦了一下,就听他冷声问:“那你来干什么?”
听见?他出声,李满小人得志地哼笑:“哥,你怎么又这个态度了?我上次来给你止痛药的时候,你还求我呢,你忘了?”
一片大?而深重的云飘过,遮住太阳,天色瞬间?阴了下来,风吹得院子里的枯树作响。
只是单纯地想象这个画面,乔澜就感觉自己?血压飙升,全身的血都一股脑地往头上涌,气得他眼睛都红起来。
但沈淮序仍然面无表情的:“这次你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我也能求你。”
“不不,不需要,”李满兀自摇头,看起来在沈淮序的咄咄逼人下有些无奈,“这次是我要来求你们,我是很有诚意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只要乔澜哥一出现,所有的人和?事都会变得……不一样?莫名其妙的,程戈又被翻出来,”李满叹了口气,说得很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岸哥在程戈家找到了什么?”
江岸抬抬眼皮,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