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草,我跟你?们两?口子真的没话说了,”江岸好?像无奈了,“行,我尊重他,那你?是不是也要尊重下我?”
乔澜坐着没动,但手无意识地伸到沈淮序残肢上,摸了摸前面的软肉,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你?在程戈老家?”
“可不嘛,他那个姑姑嚎地我头疼。说一句话先起势……不过沈望道没少?给钱,连他姑姑都换房子了。”
“除了这些,就没点有用信息吗?”
“还真有一个。”江岸顿了顿,又?点起一根烟,他咬着烟嘴说话有些含糊,讲得?又?快,以至于乔澜没听清,歪着头问:“什么?”
但沈淮序听清了。
那两?个字在他心底压着,沉甸甸地坠得?他胸口都在疼,偏偏无人可倾诉。最不能知道那件事的人就是乔澜,因为乔澜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不可控,他不确定乔澜知道了后?会不会去杀了那个人。
“阿满,”江岸轻声说,“我在程戈家,找到了当年我送给阿满的车钥匙。”
乔澜的手猛地握紧,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最后?一次见到李满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重现,让他本能地犯恶心,想?吐。他把手从沈淮序的腿上收回来,按在自己胃上。
“车钥匙?”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
“就是你?第一年跟他们一起过生日?,我给他个饭盒,下面一层是个摩托车钥匙,我送他的。”
“然后?呢?”
“然后?他一直舍不得?开,当个宝贝一样藏起来,这事老沈肯定知道。按照我们之前的猜测,他要么失踪要么死了,现在看来都不是,人家就是躲着我呗,躲着我们。什么烂车钥匙啊,有钱了看不上了。”
“……嗯。”
“算了,这也不重要了,老子跟他叼毛关系都没有,老沈都不在意我在意个球,”江岸骂了两?句,转头低声说,“但是他出现在程戈家里,乔儿,他是不是杀人了?”
“……”
江岸终于从乔澜的沉默里品出一丝不对劲,他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乔澜还是沉默,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告诉江岸。更何况他把握不准江岸对李满到底是什么态度,他们俩之前闹得?很难看,曾经互相放话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看江岸话里话外?的意思,到头来他还是没放下。
“你?不说,我现在就回去看看沈淮序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江岸,你?做好?心理?准备,”乔澜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知道李满在哪。”
“在哪?”
“沈……”乔澜说着话忽然就失声了,他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你?去沈煜白那里看看。”
“什么?!”
同一时间,沈淮序也猛地看向乔澜,他瞪着眼,似乎没理?解那句话的意思。藏在衣服下面的手无意识痉挛起来,直到他快忍不住发?抖了,乔澜终于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他。
“听了多久?”
沈淮序说:“刚清醒。”
“嗯,”乔澜没再追问,他看起来很累,眼底青黑,脸色也很不好?看,“还睡吗?”说着他看了眼录像,“正?好?到你?平时的作息了……这个能关上吗?”
沈淮序看向投影,画面上正?好?是年轻的他和乔澜对坐在桌子上吃蛋糕,他用一根手指沾了点奶油想?抹到乔澜脸上,被瞪了一眼只能乖乖拿纸擦掉。
沈淮序穿好?裤子,拿过湿巾仔细擦干净了手,随即他摇摇头,侧身抱住乔澜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他闻到乔澜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和他同一个沐浴露的味道。
或许在这个怀里,他可以永远不思考地逃避下去。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