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乔澜轻轻推开,入目的是满屋子白布,高高低低的盖在旧家具上,房间很大,看起来杂乱不堪。
乔澜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喉咙微微发紧,楼上大概率也是这样打通的一大间屋子,沈淮序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
他端着午饭走进沈淮序的卧室,他正坐在书桌前,摸黑俯身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见乔澜进去,立刻把手边的纸倒扣在桌子上。
乔澜看着他吃完午饭,随即沉默地起身,推着沈淮序走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往浴缸里放了一池子热水。
沈淮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过了几分钟乔澜说:“把裤子脱了。”
沈淮序不动,甚至也不看他,盯着不断打旋的水涡发呆。
乔澜伸手要解他的裤腰带,却被沈淮序挡开了,他问:“什么事?”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倒显得乔澜无理取闹了。
“泡腿,”乔澜拿过毛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提高供血,就没有那么疼了。”
“……没用。”
乔澜把毛巾拧干:“我来还是你自己脱?”
沈淮序拽着自己的裤子,真的疑惑了:“乔澜,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不可能给你看……”
“没关系,沈淮序,”乔澜靠在洗手池边上,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心,“不会有东西比你昨天威胁我的样子更难看了。”
四周陷入无限的静谧中,唯有门外平安吃饱饭跑来跑去的声音。
过了许久,沈淮序缓慢地撑起腰,把裤子脱了下来。
他截肢的右腿呈现出一种不合规律的惨白色,标准的血液循环不良,断口处暗红色的缝合线彰显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什么。
乔澜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裹上他的残肢。毛巾刚沾上的瞬间,沈淮序脸色巨变,猛地攥紧了轮椅扶手。
乔澜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试探着问:“这两年,和别人接触过吗?”
沈淮序的眼珠转向他,没反应过来:“能和谁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