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我了。沈淮序,事不过三,别逼我扇你。”
沈淮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乔澜拍了拍他的脸,忽然嗤笑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骂我滚就行,我不让你亲就不行,是不是?”
沈淮序梗着脖子,硬邦邦地说:“不是。”
“那你气什么?”乔澜掏出口袋里的湿巾,捧着他的脸,一点点擦掉上面的污迹,“这是借的平安的湿巾,一会记得给它说谢谢。”
沈淮序听见了要躲:“不擦,你肯定也是这么给狗擦脸的。”说着,他挣扎间就要往轮椅的方向爬,被乔澜一把按住脖子,不动了。
“你也配和平安比?它多乖,你呢?”乔澜一点没收力气,“早饭吃完了吗?”
沈淮序被他擦得呲牙咧嘴的:“吃了。”
“嗯,”乔澜问,“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你不会打电话?躲了两年还把自己躲成山顶洞人了。”
“……”
“不想骂你,起来,”乔澜给他擦好脸,扔掉湿巾,冲着沈淮序伸出手,“背你去沙发上,地上太凉了。”
沈淮序避开他的手,不说话,沉默地转身要自己爬过去。
乔澜这次从身后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后脑勺。他真的太瘦了,说是形销骨立都不为过,蝴蝶骨硌着乔澜的胸腹,像一把弯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乔澜哑着嗓子说:“沈淮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什么样?”沈淮序一动不动,声音听起来很压抑,“我昨天就告诉你了,我不是我,我是个死人,我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没有不明白。”
“嗯,你只是不能接受,”沈淮序轻轻拂开他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我也接受不了,但是没办法乔澜。每当我尝试着想要走出来,就会遇到……”
乔澜追问:“遇到什么?”
沈淮序不语,被逼急了只是沉默地避开视线,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乔澜感到非常心焦,又无力。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沈淮序的截肢。每年的体检报告上表明他的残肢已经完全愈合,但乔澜手碰上的瞬间,沈淮序疼得猛然蜷缩起来,嘴唇哆嗦,脸也瞬间涨红,他的胸腔快速起伏,整个人躺在地上痛苦地抱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