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看向蹲在他身边的沈淮序,轻声笑道:“你没保护好我。”

*

“哗!”

乔澜猛地睁开眼睛,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呼吸。

又梦见当时在医院的事了。

和沈淮序的重逢无可避免地会让他回忆起自己发疯的日子,很多个日夜,他都和死人没什么区别,除了他还有呼吸,还能转动眼珠。

但也只能被绑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液体的药物流进自己体内。很久之后,乔澜在某一天忽然想明白了。

殉情真的只是个古老的传说。即使他的潜意识一次次幻化出沈淮序的模样逼着他死亡,他仍然不敢。

所以沈淮序说“我不能真的死了”。

你理解不了吗?乔澜一遍遍地问自己,既然都选择了这么折磨自己的方式相爱,那我们活该生生死死,永远纠缠下去。

乔澜低头摸了摸被子,惊觉这其实是沈淮序的东西。他现在正睡在沈淮序的床上,穿着他的钱买的睡衣,盖着或许沈淮序盖过的被子。

当然这个可能比今晚火星撞地球还要低概率,但这个认知让他愉快起来。刚才梦境带来的痛苦似乎也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