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听着管家的小心翼翼,祁颂平静又冷漠,

“她还配不上我节哀。这种恶毒的女人,早该死了。”

手机传来声响,电话接通,是梁听雪的撒娇,

“阿颂,你去哪里啦?”

听着梁听雪带着几分懒散的甜美声音,祁颂沉默片刻后温柔地哄,

“我很快就回去,听雪,我们结婚吧。”

江梨讣告发布的同时,祁颂宣布了与梁听雪的婚讯。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网络舆论纷纷。

看着眼前漆黑的小盒子,江父泪流满面,而江母已经哭到近乎昏厥。

良久以后,祁颂才抬了抬手,示意人把盒子拿走。

“祁颂!小梨爱了你那么多年,我们江家对你没有过半分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江父瞪着祁颂,声嘶力竭地怒吼,祁颂的眸子却越来越冷。

“杀人偿命,我已经很仁慈了,这是她的报应。”

江父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呜咽,

“小梨,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的错。”

一看到祁颂回家,梁听雪便高兴地扑上前去拥住他撒娇,

“阿颂,你终于回来了。”

祁颂揉了揉她的发丝,宠溺地笑,梁听雪看着他,眼眶却渐渐泛红。

“怎么哭了?”

“我就是有点难过,小梨她还那么年轻就去世了。”

梁听雪的眼泪对祁颂很管用,他眼中的疼惜很快不可抑制地流露。

“听雪,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种恶毒的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哭了。”

梁听雪听话的点点头,埋在他怀中啜泣。

江梨看着手机上祁颂的微博和那一条条热搜,眼眶有些酸涩。

“还好吗?”

沈叙白的关心在耳边响起,江梨苦涩地笑了笑摇头。

“我帮你联系了律师,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应该也能帮到你。”

冬天的英国冷冽又沉闷,雾气裹挟着压抑得难以喘息。

沈叙白总是真诚又热烈地看着她,给她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

他的温暖与赤诚,一点点拨开着江梨的心雾。

江梨点点头,嗓音有些哽咽,“谢谢。”

江梨死了,祁颂却总觉得心上空了一块。

隐隐作痛,无法忽视。

女人勾着他的背脊呻吟连连,他看得出神。

恍惚间又看到江梨迷蒙的双眼。

“阿梨…”

祁颂趴在女人脖颈间呢喃,梁听雪听得模糊虚浮地问,“阿颂?你说什么?”

梁听雪的声音拉回了祁颂的思绪,他猛然惊醒,蹭着梁听雪摇头。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把梁听雪看作江梨。

看着一旁熟睡的女人,祁颂却始终静不下心。

他悄然起身,走进旁边的房间。

第十章

暖黄的灯光亮起,房间内是熟悉却又崭新的布置,空气中还淡淡残留着江梨的味道。

目光瞥到了书桌上的一个小本子,他仔细端详,那是江梨的日记。

先前他曾无意中翻落过这本日记,那时他只看到了月海那一页的内容,却并未翻过其他日记。

祁颂鬼使神差地翻阅,江梨的字迹隽秀挺拔,欢欣难过,烦恼幸福,在泛黄的纸页间一一流露。

祁颂的手在中间的一处停住,看了许久,眼眶渐渐酸涩。

那一页与其他地方不同,江梨涂涂改改很多次,记得是一个药膳的方子和江梨的吐槽。

祁颂刚上大学不久便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断,食水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