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入红酒。
裴漾愈发的委屈,直接一饮而尽:“好喝,再来点。”
连衡这次判断到了,她在伤心:“吃点菜,空腹不好。”
裴漾不想听唠叨,拿起筷子,夹菜,络绎不绝地塞进口中。余光瞥到还亮着的手机,当即就拿起关机,随后将它扔进垃圾桶中。
她这一番动作,连衡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说些什么。
将饭菜挨个吃下一半,裴漾拿过酒瓶,给自己倒酒。
倒完,客气地举起,向连衡碰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也不管他喝不喝,再次一饮而尽。
她好难过啊,控制不住地难过。
压抑的委屈在爆发,它就像传染病毒,在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她。
裴漾无法在保持该有的平静,在崩溃边缘抽纸拭泪,在连衡想要说些什么的神态中阻止地抬手,捂住了脸:“你不要讲话,也不要问我怎么了。”
“我不想说。”裴漾情难自抑地红了眼睛:“陪我喝酒吧。”
连衡冷漠地表情随着她愈发的悲痛欲绝变化成不忍,轻轻地拿起酒杯与她碰杯。
裴漾看他这么听话,捧起酒杯喝酒,勾唇,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连先生。”
连衡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安静地充当陪酒。她也很安静,吞声忍泪。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