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者都无视,是不是证明,这个华人根本没有靠山?
所有的猜疑都在这场试探中有了答案。
裴漾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幸灾乐祸,一丝不挂地恶念,还有:原来你跟我们一样,一无所有啊。
当晚,裴漾忍着痛,从射击教室偷下一把枪,藏在身上。
身处异国他乡,这是裴漾第一次想起她的父母。
她失踪了这么久,他们有没有找过她?
刚这样想完,裴漾哭了。
她的父母不会找她的,医闹发生后,爸爸和妈妈和那群不相信她的人一样,用着恶毒的话杀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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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人家为什么说你,不说别人?你害死了人还得我们来赔,我怎么生你的时候不直接掐死啊!
要不是先有你弟,那就不会有你了。
以后自己的路自己走,你爸你妈没本事,别想着指望我们。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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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漾紧紧钻进被子里,失声痛哭。
明天,她就去死。
0009 09 · “你怕我?”
仅仅只是当个女儿就几乎要了裴漾半条命,既然没有办法选择怎么活,那就选择怎么死。
月末考核,所有人都会在场。
广场的电子屏上记录着所有学员的各科成绩。
在确定了哪几位是中下等的学员后,这些人还可以有挣扎的机会,挑战一名等级排名较高的学员,只要能赢,就可以继续留在基地。
裴漾的名字不在排名内,像这样的热闹,她一般都会站在观众席的末尾,安静地看完,当个过客。
这次,她不打算这样做了。
面对着人生人海,像极了观看演唱会的现场,裴漾往舞台中央走去,在奥德罕询问有谁想要上场挑战时,她站了出来。
那个总是带头欺负裴漾的坏洋人,等级排名正数第八。
奥德罕见是裴漾,劝她别闹:“This ? is ? not ? Barbie's ? fairy ? tale ? castle.”(这可不是芭比的童话城堡)
裴漾走到他身旁,抢过话筒,“Sol,Are ? you ? afraid ? of ? me?”(索尔,你怕我?)
她的高喊,让全场的洋人沸腾起来。男权主义的洋人们会觉得被一个女人挑衅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有人围在索尔的面前捧腹嘲讽,索尔整张脸挎着,张嘴说了话,但奈何他没有扩音,只能看到他的嘴皮子在动。
具体说了什么,裴漾一猜猜个准:“Although ? I'm ? not ? on ? the ? list, ? I ? think ? you're ? lame.”(我虽然不在名单内,但我觉得你逊毙了)
“Odham, ? I ? question ? the ? ranking ? of ? sol.”裴漾轻嗤:“The ? moisture ? is ? so ? high~”
(奥德罕,我质疑索尔的排名)
(水分好高~)
话毕,索尔怒气冲冲地推开人群,朝着擂台而来。他起码快要贴到裴漾的身体才堪堪停下脚步,瞪着眼夺过麦:
“I'll ? let ? you ? know ? that ? it's ? better ? to ? lick ? my ? dick ? than ? to ? challenge ? me, ? honey.”(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