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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恩纳听此,呜咽声哼哼唧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再说:我呢?我不用做凳子吗?给我个凳子!
虽然都看懂了,但没有明眼人理他,都把恩纳当空气。
连衡的头发已经干了大半,他拿过毛巾,起身。皮鞋踩在黑色的羊毛毯上,迈得特别稳。
裴漾看着他向她走来,整张小脸布满恐慌,仿佛下一秒积攒在眼眶里的水痕就能流下来。
连衡把毛巾照在她的头上,沉默着帮她揉起头发。
过了会儿,才听他说。
“还是,不规矩。”
揉搓地手法,力道很温柔,但连衡的沉默却夹杂了怒火:“我把害怕给你捎走,你又给我送回来。这可不能说,是我食言。”
阴影下,裴漾大气不敢喘,惊红了眼睛。
在确定她的头发不在淌水后,连衡接过手下递来的披肩,围在她湿透的身躯上。
她在他的手里发着抖,打着颤,像是冷极了。但连衡知道,并不是这样。
连衡想起什么,手摸进她腰腹处,拿出一盒烟。
烟盒还很干燥,可她的衣服却都是湿的。他拆开包装,抽出一根烟,放进嘴里。
没点烟,只是咬着,就这么一个行为,吓到了不远处的古山:“二爷,此人信不得。”
连衡没有说话,在沉默中将烟点燃,猛抽了一口,盯着她的眼睛对手下说:“Go ? to ? her ? house,Bring ? her ? ID ? card ? and ? passport.”(去她家,把她的身份证、护照拿来)
裴漾在他的话里抬起了头,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和忐忑。
“你不是很聪明吗?”连衡平淡道:“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