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又问:“爷爷给你留下的是什么味道?”
连衡缓缓想起最近一次的雪天,与爷爷一起喝的那杯单丛茶,“香甜的单丛。他最是怕苦。”
裴漾也想起和爷爷喝茶的那天,她闻到屋里还焚着果香:“爷爷好像很喜欢这些,喝茶听筝,看戏。”
连衡分享:“令仪出自书香名门,生活讲究个雅致。爷爷以前就是个手拿香槟的商人,一惯的豪放不羁。令仪走后,才开始爱上了这些。”
连衡停顿了一会儿,一字一顿道:“就像是,在怀念……喜她喜爱之物,思念着她。”
裴漾将连衡的手掌摊开,抚摸他的手心:“你想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味道么?”
手心被她摸得很痒,但是连衡没有阻止,缓缓升起好奇:“嗯。卿卿,我不喷香水。”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相触的指尖传来,裴漾不由自主地仰起头,与他对视了两秒,随即慌张地偏开视线。
她暗自压下心中的躁乱,脱口而出道:“是一种大自然的松香气。每次闻,都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