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幸不同意:“不行,要回你自己回。”

封飞絮夸张地“啧”了两声,“要我自己一个人,我都不去!应灼安连夜带人开辟了一条无比平坦的跑道,那安全系数,我三岁的小侄女骑滑板车上路都不用人看着,你开个单轮车在上面表演马戏都翻不了!”

“他有病吧?”辰幸诧异道:“俱乐部的老板居然也能让他这么干?”

封飞絮哼哼道:“因为这家俱乐部已经被雷亚斯买下来了。”

辰幸无语凝噎:“反正我不去那条跑道,我要去上次的那个盘山跑道,刺激!”

“是挺刺激的,”封飞絮皮笑肉不笑道:“刺激到叔叔觉得那条盘山跑道公共危险系数超标,已经让人给查封了,连夜加修护栏呢。”

“砰”的一声,辰幸摘下腕表直接砸向门口,今天刚从商场送来的新品立刻四分五裂,表盘里十万一颗的碎钻撒了一地。

辰幸气道:“人呢?主楼加门禁!天一黑立刻给我锁门,不许他们三个进来!”

封飞絮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这个时令,下午6点天就要黑了。

6点的门禁?班还没下呢吧……他默默为三个男人点蜡。

果不其然,三个大忙人加班到8点才陆续回来。

封阙手臂上挂着西装,向后梳整齐的头发支撑了一天,两根刘海不听话地垂落额间。

他的秘书跟在他身后,要等他进卧室拿一份文件给他,没想到议长居然被锁在了门外。

同样被锁在门外的还有应上将和雷亚斯殿下。

这两个人蹲在门口,连制服都没换下来,像是两只打扮精美的镇门兽。

谢秘书腹诽这小少爷也太能作了,有一点不高兴就锁门,议长今天的脾气可不太好,要是发火了可怎么收场?

他正想着,就见封阙抬手松了松灰色的领带,轻轻地扣了扣门。

谢秘书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这熟悉的、小心的动作,这不是我们敲议长办公室门时候的表现吗……

天道好轮回,没想到竟然能看见议长这副百般讨好的神情。

封阙小心翼翼道:“宝贝,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

雷亚斯懒懒地拖长声音道:“不开心。”

“嗯?”封阙看过去,拧着眉:“是不是你们两个又干什么事,惹小幸生气了?”

应灼安不悦道:“哼,我就说封跑道这事不靠谱,小幸不能愿意,你们俩真是”

封阙了然,原来还是因为跑车的事。

雷亚斯道:“你赶紧做饭去吧,菜和肉我俩都切好了,他本来就瘦,再过一会儿又得饿掉两斤。”

“厨师做的饭他一口都没吃吗?”封阙叹了口气,把外套递给侍女,一边挽衬衫袖子,一边对谢秘书道:“文件的事不急,明天我再拿给你,你先回去吧。”

谢秘书僵顿道:“您……”不会真的要去做饭吧?

堂堂一个议长,连轴转了一天,这么晚下班不给进屋也就算了,还得伺候人做饭吃饭?

我看这文件明天您也拿不出来。

封阙疾步走向厨房,头也不回道:“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幸还没吃饭,我得快点做了。”

半夜,人高马大的三个人挤在门外,连哄带求了好一会儿,辰幸才把门打开。

结果刚上床,辰幸就道:“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啊?”三个人傻眼了。

以往都是两个人睡辰幸一左一右,另一个人单独睡另一张床的,三个人轮流着来,无比和谐。

应灼安哭丧个脸道:“阿幸,今天轮到我睡你旁边了,我不想走。”

“不要。”辰幸撇过头,把枕头递给他,应灼安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