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亚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真心吗?”辰幸盯着雷亚斯的眼睛,仿佛想看进他的眼底。
雷亚斯心虚又绝望,几欲开口,却又如鲠在喉。
眼泪夺眶而出,辰幸笑容惨淡道:“真心值几个钱啊?值你做几场交易啊?”
雷亚斯悔不当初,面色如纸。
他明明和辰幸是最接近“永远”的一对,可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从小被亲人流放在外,无人教导,长大后,只知道固执地模仿上位者的绝情狠厉,自以为这是登顶高位的唯一途径。
却不知,只有他一个真傻逼把自己亲老婆送出去了。
雷亚斯哭得难看,却死握着辰幸的手不肯放,一张口,说不出一个字,都是悲恸的哭声。
辰幸又转头看向应灼安,疑惑地质问:“应灼安,我不真心吗?我什么没给你?”
他咬牙道:“我把什么都给你了!”
“我知道,我……”应灼安常年保持挺直的脊背,渐渐塌了下来。
他无法为自己当初抛弃辰幸的过错解释一句,说再多也只是徒劳的狡辩。
“封阙,你又是在干什么啊?”辰幸望向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神采,“我俩可没有谈过正经恋爱,你在这扮演什么情深不渝?”
辰幸的话仿佛给了封阙当头一击,将他的心脏都震得发麻发冷,让他说不出话来……
辰幸嘶哑道:“他俩不上我,在那装情圣,你不上我,是玩的哪出戏啊?”
“我们……”一瞬间,封阙舌头打了结。
他怎么忘了,他和辰幸一开始就不是恋爱关系……
他连乞求辰幸饶恕他的立场都那么得不堪一击,危如累卵。
四个人的关系仿佛是打上了死结的迷宫,每个人都撞得头破血流,却杀不出一条活路。
辰幸道:“我不想当个看不清现实的傻子,认命吧。”
封阙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道:“看不清现实的不是你,是我们。”
应灼安三个人去找了夏唯朗。
夏唯朗道:“辰幸的情况不太乐观,我恐怕帮不了他。”
封阙的眼神一暗。
夏唯朗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我的导师,他在帝国中心大学担任心理学教授,可以说他的研究成果就是学界的指向标,他姓裴,叫裴谨叶。”
“裴谨叶。”封阙手指一蜷,“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星系心理学奖的获得者,我在会场里听过他的演讲。”
夏唯朗点点头,“裴老师比我更有经验,他会给辰幸最好的治疗。”
雷亚斯道:“那麻烦你了,帮我们联系一下,治疗费用随意开,时间上越快越好。”
没过几天,夏唯朗就把裴谨叶的联系方式和时间地点发了过来。
他们来到帝国中心大学心理学院,四人第一次坐下来谈话。
裴谨叶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英俊,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医生叠加教授这样的职业给他增添了不少沉稳的气场。
裴谨叶听了他们的话,摘下金丝眼镜,含笑道:“所以你们的诉求是?”
雷亚斯道:“我们想让他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裴谨叶笑了笑,他的神情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变动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起来十分得体,“恕我直言,为什么要变回以前的样子呢?”
雷亚斯微眯起双眼。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裴谨叶顿了顿,似乎在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一个漂亮又听话的共享情人,不会反抗也不会逃跑。”
“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们不想让他做一个听话的情人。”应灼安打断他,皱眉疑惑着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