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太可怕了,他说不出口。
更可怕的是,辰幸轻而易举地就说了出来,而且欣然接受。
应灼安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了,时刻保持身姿挺拔的他,承受不住蹲了下来,像是徒然倾颓的山峦。
都是他们的错,全都是他们的错!
雷亚斯把脸埋在辰幸的掌心,眼泪顺着他的指纹缓缓而下。
他不该骗辰幸的,不该把辰幸带回中心区,不该主动联系封阙和应灼安……
雷亚斯疯狂大哭。
杀了他吧,来个人杀死他吧,只要让辰幸不再痛苦,只要能挽回这一切,他什么都愿意做。
辰幸讶异地看着雷亚斯的眼泪。
就在雷亚斯哭得要死要活之际,辰幸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问道:“他们两个人不是你们派来的?”
“怎么可能……”封阙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筛子。
他记得之前辰幸连在家不穿衣服都不肯,镜头里却毫无顾虑地赤裸着。
他们把辰幸逼成了什么啊……封阙鼻酸难忍,避开他询问的视线。
“真的吗?”辰幸转不过来弯,“我坏掉了,硬不起来,你们不能控射,好像少了很多快乐。”
“不不不……”应灼安连连否认,语无伦次道:“我们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他颠三倒四地表白道:“我爱你,很爱很爱,我,我们都希望你……开心。”
辰幸打断他:“别这样骗我。”
他轻叹了一声,道:“你们很久都没有主动和我做爱了,我作为你们的情人,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被你们像以前那样拿来送人,也很正常。”
“送给谁不是送呢?”辰幸抽出被雷亚斯压住的手,轻柔地拂去他的眼泪,温柔地对他说:“把我送给封阙、应灼安或者随便什么人,都一样的,我不会反抗了。”
雷亚斯慌张道:“不是这样的……”
辰幸自顾自道:“那个夏唯朗是谁?他是掮客吗?来看我乖不乖,听不听话。”
他温顺极了,也纵容极了,“他问的话,我都有认真回答,不会坏了你们的仕途的。”
三人简直怀疑自己失聪了。
缄默充斥着四周,联想刚刚辰幸奇怪的举动,刹那间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因为辰幸的伤和他的精神状态,他们没有碰过辰幸,这让辰幸认为他失去了做情人的价值,他们不想要他了,要把他送人。
三人心里一片狼藉。
太荒唐了……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别这么糟践自己,好吗?”不知道是谁在请求。
辰幸不明所以。
他有在糟践自己吗?不拿他当人看的不一直是他们吗?
他胳膊拧不过大腿,便不挣扎了。
顺从到这种地步他们都不满意吗?
为什么又来责怪他。
雷亚斯哭得昏天黑地,眼泪连成片地落在辰幸的掌心,“对不起,对不起……”
应灼安怔忡地起身,路都走不稳了,跌跌撞撞地和封阙撞在一起,平地摔倒,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封阙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一向巧舌如簧的嘴竟不知从何解释起。
雷亚斯期期艾艾地跪在辰幸脚边,道:“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后悔了,我其实……其实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情人过!在小镇的时候我是真心的,我真的爱你……我就是蒙了心,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辰幸怔然地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
应灼安慌张地剖白:“我真的错了,你听我解释,阿幸……我们,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