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亚斯急道:“说话啊!怎么办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应灼安骂道:“你当初拿着辰幸的录像带找我们的时候,主意不是挺多的吗?”

雷亚斯不甘示弱道:“你也不遑多让啊,要不是你跟小幸分手,我还没这个机会白捡一老婆呢!”

“老婆?”应灼安猛然起身,阴阳怪气道:“你叫他一声老婆你看他答应吗?你们有结婚证吗?你不是不承认你是诺森吗?”

两人互相捅心窝子,刀刀刺骨,谁也不手下留情。

封阙听得心烦意乱,沉声道:“别吵了。”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吵?”应灼安转向他,语气不善道:“当初是怎么说的?你告诉我辰幸留在你身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结果呢?你把他一个人扔在山洞里,生死未卜!”

封阙轻哼了一声:“谁让你们当时已经分手了,辰幸愿意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他们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会议室里争吵不断。

三个人疯狂互相指责,翻着旧账,翻着翻着发现这笔烂账谁也别想脱了干系。

他们吵得惊天动地,面红耳赤地像三只为了争夺雌性,刚打了一架的野兽,绅士风范在内心最真实的懊悔面前荡然无存。

三人暴躁地喘着粗气,暂时休战后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超过三米。

封阙把话题拉回正路:“吵这些有个屁用?重点是现在怎么办?!”

成日面对媒体镜头的他,竟然忍不住爆了粗口。

“结婚吧……”应灼安狠心道:“不管是谁,和辰幸结婚。”

应灼安心如刀割,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做好了出局的准备。

“他需要这个,也相信这个,结了婚,天长地久,总有一天他会好的……”

“结婚?可以!”雷亚斯扬声道:“但谁走?”

“你走?还是你走?”他指着两人,然后大手一挥:“反正我不走!”

封阙顿了顿,他并不赞成结婚这个主意。

他没有应灼安那样大义凛然,更何况,他与应灼安和雷亚斯相比,有一个致命的劣势他比辰幸大了十一岁。

辰幸叫了他叔叔那么多年,如果真要让他选择一个人结婚,他难道会放着另外两个和他年龄相当的不选,跑来和自己结婚吗?

就算会,外界的流言蜚语也会把辰幸淹没。

他现在那么虚弱,封阙不想让辰幸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了,而自己也根本无法想象看着辰幸与另一个人步入婚礼殿堂的情形。

封阙眼珠微动,道:“我也不赞成结婚,结了婚,另外两个人能保证永远不出现在阿幸面前吗?”

应灼安扪心自问,他不能。

“不能的话,这样的畸形关系会不会让阿幸陷入另一轮的漩涡?”

“还有,以阿幸现在的状态来看,我们三个人谁都不能退出,”雷亚斯认真道:“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森克维亚工作。”

他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们三人一个是帝国上将,一个是帝国议长,另一个是帝国继承人,一个比一个繁忙,东奔西走,连续出差是常事,根本无法二十四小时守在辰幸身边。

但现在辰幸这个样子,谁也放不下他,更无法安心工作。

雷亚斯正色断然道:“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三个必须有一个人留在他身边,他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目标一致,互相看不顺眼的三个人,又达成了一种诡异却异常牢固的平衡。

会议室沉默了一瞬。

他妈的,三个人都身居高位有个屁用,没一个人能开出来一张合法的四人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