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亚斯用棉签沾了水,在辰幸的嘴唇上擦着,看了看窗外,“天都快亮了。”

封阙双手抱在胸前,问道:“你们之前做爱,阿幸有发烧过吗?”

应灼安和雷亚斯双双摇头。

这才是最让他们焦灼的地方。

辰幸身体向来很好,几乎从不生病,更别提昏迷不醒了……

医生从太阳接近地平线的那一刻进来,直到日光高照时才离开。

辰幸身上伤痕的颜色更重了,红的开始发青,青的开始变紫,尤其是嘴角两侧,昨晚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像是被人扇了几个耳光似的又红又肿是强迫深喉时留下的伤。

他清瘦的手背上插着吊针,整个人睡得很不安稳,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三个男人守在这间卧室寸步不离,直到太阳再次落山,辰幸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醒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应灼安叫他,他也没有反应,急得他捏紧了他的手,用痛感唤起了辰幸的魂。

辰幸微微偏头,看着灯光下应灼安的脸,想了很久,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呜咽了一声,立刻想躲开应灼安的手,可他一动,浑身全部骨头都在叫嚣着胀痛。

一瞬间,他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倒吸气,可怜地哆嗦个不停。

“乖宝,别动!手上有针!”应灼安捞起辰幸上半身,又把他移回了原位,仔细地检查着针头。

辰幸抽泣着,哭泣的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

封阙又开始打电话叫医生。

雷亚斯问道:“宝贝还有哪里不舒服?吃不吃饭?喝不喝水?”

辰幸不肯说话。

应灼安和雷亚斯急得不行,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可辰幸一点也不配合。

“说话,宝贝。”应灼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告诉我,你都哪里不舒服,医生马上就到了。”

辰幸眼睛也肿得不行,睁开会很难受,于是他垂着眼睫,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应灼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又哄了几句,可辰幸还是不说话。

应灼安压低声音:“辰幸,别逼我……”

“好了,别威胁他。”封阙打断应灼安,“他说不出来,他的嗓子……应该也受伤了。”

应灼安心头猛地一颤,直到医生来后,都一言不发。

卧室静得令人窒息。

辰幸只醒了一小会儿,他太累了,不知不觉中又昏睡了过去。

第十四章吁啱

迷迷糊糊间,辰幸被医生捏开嘴,检查喉咙。

医生将一个长柄的仪器塞进他的嘴里,辰幸又困又难受,干咳着流眼泪,嘴里发出求饶的呓语。

医生的喉结不禁滑动了一下。

这一幕刚好落在雷亚斯的眼里,他神经骤然亢奋,“诱人吗?”

医生惊道:“什么?”

雷亚斯低语着诱惑:“你还可以插得更深一点。”

医生顿时失态,似乎被雷亚斯脸上扭曲的嫉妒与兴奋钉在了座位上,连仪器都忘记从辰幸的口中拿出来。

这时,封阙从外面开会回来,打破了这场僵局。

医生如梦初醒,整理自己的仪器,语速飞快道:“病人喉咙有损伤,近日饮食要注意,我会让护士将具体事项发给你们的。”

封阙问道:“退烧针还要打吗?”

“不用了。”医生站在门口,身体不自然地绷紧。

他回答着封阙的问题,余光里却是雷亚斯抱着绵软无力的辰幸,低声细哄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