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栾他能不认识吗?那是他叔叔封阙的助理,是亲信!
就连他这个封家少爷见了谢栾还得主动笑着打招呼呢,他竟然说是谢栾帮他安排的衣服……谢栾会做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
“那你这枚胸针呢?这是我叔叔的东西,我叔叔封阙是谢栾的顶头上司,”封飞絮真是忍不住了,“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谢栾为了给你搭配这身西装,去找他的上司借来一枚三百万的宝石胸针吧?这合理吗?”
祁幸眉梢微挑,“但谢栾哥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呀。”
封飞絮气笑了,他仰头,把香槟一饮而尽,就见谢栾从不远处脚步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
他心里一紧。
难道祁幸没有装傻说谎?
谢栾原本跟着封阙在议会干得好好的,突然被封阙调到了帝国塔里军校,临时担任招生办的负责人。
本来大家对于这一工作调动都很意外,但现在看来,难道是因为祁幸?
这个祁幸到底是什么身份?
封飞絮在谢栾由远及近的目光里,识趣地撤下了搭在祁幸肩膀上的手臂。
不出意料,谢栾就是来给祁幸解围的。
谢栾不动声色地加入话题,面上是和善却不容拒绝的笑容,“还有半个小时就开餐了,诸位少爷小姐,想看看你们在塔里的第一顿晚餐吗?”
开餐!
祁幸呲溜一下站起来,转头跟封飞絮说拜拜。
“你们有什么事就问谢栾吧,我要去吃东西了。”
封飞絮登时伸手要拦他,“你别走!”
谢栾从善如流地接过他的手,真诚道:“飞絮少爷,有什么是我能为您解答的吗?”
祁幸想到餐台的位置,要穿过一个没有门的小厅。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过去,餐还没摆齐。
小厅暗处,封阙沉思苦想。
雷亚斯焦急地四处张望,“一会儿怎么说你到底想好没有?”
应灼安不安地把酒杯转在指尖,“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同时出现在面前小幸面前,那样会不会显得很有压迫感?”
雷亚斯神色一变:“那你现在回去吧。”
应灼安道:“滚!”
“别吵了,”封阙拧着眉,神色严峻道:“你们俩从昨天吵到现在,别一会儿见了小幸,还没说话呢,你们两个先吵个没完。”
“我急!”雷亚斯心如擂鼓,“我好几天睡不着觉了,你看我这黑眼圈,化妆师铺了三层粉才遮住!”
“什么?你还化妆了?”应灼安大惊。
雷亚斯本来就是他们三人里最年轻的一个,颇有年龄资本。
今天他竟然还偷偷化妆!他想干什么?
雷亚斯躲开他质问的视线,“我还没满18岁呢……这不是怕小幸嫌我小吗?从别的地方努力找补一点,你想怎样?你那发型不也吹了三个小时?再说了,封阙都没说什么。”
雷亚斯戏谑地看向封阙,只见封阙眼神锋利地斜睨着他。
“好吧,”雷亚斯耸耸肩,“下次叫你们一起。”
应灼安抑制住跳动的额角,“所以我们到底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按照上个世界的时间线,这一年他都和小幸翻云覆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现在他们连面都没见上。
封阙沉吟片刻:“他要是看到我们转身就跑可怎么办?”
雷亚斯竭力稳住自己的紧张,“但我们选择今天来,不就是因为人多?小幸就算看到我们害怕了,他也有地方躲……”
应灼安愁得脑袋疼,“我以为你是想仗着人多,小幸舍不下脸来当众抽我们一顿呢。”
“你说的有、有道理。”雷亚斯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