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手中。
越重山近距离地看着顾红枫,她说她叫顾红枫。
好美的名字。
好衬她。
红枫比任何的花都要灿烈,灼灼如耀日,鲜红如血流,就这样如两柄尖刀,笔直地刺入了越重山的眼睛。
他的鼻翼快速扇动了两下,忍住那种没来由的酸涩。
他不光不识这世上所有的情爱,因为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他这毕生所面临的只有抛弃厌弃还有践踏。
他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心动正如此刻。
他只是抽动了一下泛红的鼻尖,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喉咙口像塞了一个太阳,烤得他哑口无言,几近融化。
所有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像是无法接受指令的报废机器,只能抓着那一柄用他自己的角做的,能够抵挡伤害也能够杀死他的簪子,呆愣着呼吸急促。
却觉得将要窒息。
那一张不同于女性魅魔一般妖媚入骨,甚至有种纯良可欺的脸,烧起了残阳一般的暖红。
像一片被放肆的红枫映照如血的重山,急促的呼吸是掠过的长风,推动了枫叶红浪,是此刻身体之中奔流如潮的血液。
他在这里傻站着,顾红枫转过身,又很快转了回来。
看着他说道:“抱歉,我忘了一只手没有办法挽头发。”
她又向前一点点,长发依旧有一些散乱,衣衫也是那么残破,几乎无法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