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捅了一刀一样,差一点都从椅子上面蹦起来。
“我没有!”他像一个偷吃了糖还不承认的小孩,梗着脖子狡辩。
吴明明温柔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牧引风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一句什么,这时候突然间放在窗户旁边的小闹钟“叮”了一声。
然后吴明明就笑着说:“本次咨询的时间结束了。”
牧引风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吴明明把轮椅给他推过来之后,他就坐了上去。
然后吴明明又回到了自己刚才坐在桌子边上,把偌大的抽屉给拉开,撑开了一个袋子,把里面所有的药都各拿出来一瓶放进袋子里头。
递给牧引风的时候笑着说:“这些加起来加上今天的一共32400,门口扫码支付。”
牧引风拿着塑料袋转身,温婉美丽但是一点也不像是心理咨询师的女人说:“这些要按照说明书吃就行哦。”
等到牧引风离开之后女人重新坐回了她的摇摇椅里面,嘟囔道:“这世界养老不错,冤大头好多啊……”
她的面容迎着阳光眯眼,不知道是光影的错乱,还是有什么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
她迎着阳光闭上眼睛的时候,面容从中年温婉的女人像是回春一样变成了一个少女。
等到十分钟以后,下一个来做心理咨询的人进来,她从椅子里面转过头面对新一个“冤大头”的时候,就又变为了让人见了就想要亲近的中年女人。
牧引风换了新药,吃了之后确实没有再看到什么幻觉,但是副作用更大了。
他吃不进去食物,每天眩晕恶心,副作用最大的时候,他的视线都是扭曲的,眼中的色彩也变得尖锐,像是扎进眼里的针。
他躺在比半山别墅还要空荡的别墅里,这里曾经是他和牧元蔓的家,也是关押那个男人的地方。
这里是他的噩梦,而他服用了药物之后,沉沦在这个噩梦里面难以自拔。
只有白天服用过药物离开这里去上班,他才能短暂地看上去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