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只觉得这?人实在太?好?哄了,一点?点?补偿就能让他心情变好?,顿时?更加愧疚。

她?默默想?着,之后的一个月还是尽早回来多陪陪他,免得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家里。

然而等晚上洗好?澡吹完头发,一进房间,瞧见床上蚕丝被那鼓出来的一个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竟然以为他是个好?哄的!

程安然脚步顿住,就这?么站在门口,朝里面连名带姓喊道?:“顾砚书。”

几秒过去,床上的人面朝阳台,侧身躺着,始终未动一下,仿佛早已睡熟。

程安然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床边,果?然看?见他那跟扇子似的睫毛还在小幅度抖动,当即便拔高了一个音调。

“顾砚书,别给?我装睡。已经很晚了,快起来,回你自己房间去。”

那人还是不?动,打定主意?装死。

程安然:“……”

程安然抿了抿唇,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于是微微弯腰,一把捏住他的鼻子,心里默数十个数。

……七、八、九……

还不?等“十”数出来,那装睡的人倏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光线明?亮,男人神色清明?,一双眸子宛如黑曜石般,透着漆黑幽邃的光,唯独不?见半分困意?。

程安然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你是幼稚园的三岁小孩儿么,还玩装睡这?一套。”

男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依旧不?发一言。

他眼神幽深锐利,像是要一眼洞穿人心,程安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后知后觉意?识到因为刚才?弯腰,导致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微薄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