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少了一丝久别重逢带来的疏离感。

之后?又聊了些别的话题,程安然向来不是个话多的性子,但她很喜欢听别人聊天,所以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好在都是熟人,互相之间很了解对方的性格,又有白景峰这么个话匣子在,就算程安然话少了些,饭桌上气氛也一直很好,并不会因此冷场。

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散场的时候已经临近八点?。

结账得去外面柜台,顾砚书前?脚刚出门,后?脚白景峰就因为喝了太多鸡汤,捂着快要?爆炸的膀胱匆匆去了厕所。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察觉对面投来的视线,程安然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调羹,抬眼看向唐伯栩。

“今晚你不止一次欲言又止,应该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对吗?”

她开门见山问。

唐伯栩并不意外她会发现自己的想法,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且足够理智,然而?这份直接还是令他?沉默片刻,半晌,才嗯了声。

程安然已经猜到唐伯栩想说什么,大概和顾砚书有关?,否则不会特意等到他?离开。

她笑?了笑?,并未接话,而?是安静地等待下文。

唐伯栩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可此时此刻,对上她平静而?从容的眼神,他?却忽然间觉得,再去追究那些过往似乎早已没了意义。

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他?见过一个与现在全然不同的顾砚书。

那时他?并不理解,为什么那样清醒自律的一个人,也会轻而?易举陷进?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里,还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从前?的骄傲都能丢得一干二净。

直到后?来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根本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感情这东西,跟瘾一样,不沾便?罢了,一旦沾上,越是执着的人,就陷得越深。

“其?实?也没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唐伯栩再次开口,只是这次,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最终也只化作一声由衷的祝福。

“希望你和书哥以后?能好好的。”

至少别像他?一样,因为一次错过,酿成了终身遗憾。

程安然不知他?眼神里的复杂情绪从何?而?来,但她郑重地点?了头。

“嗯,我们会的。”

末了,又添一句。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