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医者,最怕遇上医闹,今天的事给他们?深深上了一课,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对待医生这个职业也有了更深刻更真切的认识。
副院长内心动容,自己也有孩子,将?心比心,他知道?当父母的心里有多痛。
然而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对上程父那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的目光,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终再次深鞠一躬,表达自己的敬意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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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光渐渐收束。
不知不觉间?,地平线上最后一抹橘黄色的余韵,也被悄无声息降临的夜幕吞噬。
麻醉药效退去?之后,程安然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出于特殊关照,医院直接安排了顶楼的单人套房。
此时病房里黑漆漆一片,并?未开灯。
透过门板上的玻璃,走廊里微弱的灯光照射了进?来,隐约能?看清房间?的轮廓。
程安然睁开眼。
随着麻药劲过去?,一股后知后觉的痛感从掌心传来,令她有些不适。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在。
程安然动了动干裂的唇,尝试着喊了一声:“妈?”
“醒了?”
一道?温和清润的嗓音从旁边的沙发上传来。
不知是不是疼痛延迟了反应能?力,冷不丁听见这道?声音,程安然着实愣了半晌。
顾砚书站起身,借着走廊黯淡的光线,摸黑走到床头边。
“要开灯了,稍微挡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