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1 / 3)

我也猜到何知许的动机了,沉吟了下对他说了句忠告:“有机会就逃吧。”

我与古羲都已身在局中,想逃已是不可能了,尤其是我们的命脉都与何知许相牵连。但是老孙是个局外人,只是倒霉遇上了我们而被拖了进来。对现在要去的那个家族我有种很强烈的不安感,这可能是一种对危险规避的本能吧。

没有再与老孙多话,言多则满。回到车厢内车子重新上路,相对的何知许行驶速度放慢了,结果就是到天黑时车子还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但他似乎没有要停车休息的意思,也对这种乡间小道十分熟悉。我终还是熬不住,歪过头靠在了古羲肩膀上睡了过去,但睡得很不安宁,好像被什么魇着了般冷飕飕的寒意越来越甚。晃神间睁开眼,幽暗静滞中逼仄的空间有些让我喘不过气来,沉顿了数秒才意识逐渐清醒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趴在了某人的腿上,而自己睁眼看到的是车座间狭隘的空间。

我手撑了一把起身,第一眼看到的是僵坐不动的熟悉身影。这才恍然,原来自己睡趴在了古羲的腿上,而他没有半点变化依然是头垂45度角眼珠定于某处的样子。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55.毒雾障

车子似乎停了,驾驶座旁的前车门开了条缝在那,凉飕的感觉应该是外面的风灌进了车厢。前座不见何知许车窗外又幽黑难辨,只依稀看到被风吹得摇弋的树影,最近接触多了魂啊煞气之类,对着黑暗中的荒郊野外还是会感到渗人。

突的感到不对,犹疑地细看了看前车门又再回眸看身旁的古羲,他与何知许不是因为禁术而绑在一起吗?这时何知许不在车内显然已超出了一米远的距离,有见过何知许解掉禁术后他颓倒的状态,所以一定不是解了禁术,可他却又矛盾地依旧有生息。突的滋生一念:难道他在以无法察觉的速度在自我痊愈?

问题是现在何知许去了哪?刚念头滚过就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声传进耳内,但好似离车还有一段距离。我没去多想自己的耳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只一转念就又趴在了古羲的腿上轻敛呼吸假装睡着时的状态。

不出两分钟,脚步声已经到了车边。

我几乎已能确定来人正是何知许,但却不知他为何没有上车。又过了足足五分钟才听到车前座有人坐下,而就在这一瞬间我震惊地发现古羲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下。

强忍住抬头而看的冲动,竖着耳朵听前面动静,但觉何知许在上车后拉上车门就没再动。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车厢内的气氛不再如刚才那般沉抑了。我没有再睡着,但也没有动,就一直那么趴着哪怕四肢僵硬难受。

直到光线逐渐透进车厢,窗外的天色渐渐变亮而引擎声传来时我才再度睁开眼,强忍着酸疼的手弯从古羲的腿上撑坐起来。见车子已经启动了缓缓行驶,窗外山影叠嶂林木环绕,原来昨晚他把车子停在了山脚下。

回眸间与何知许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碰,我抿了抿唇后轻问:“他们怎么了?”

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夜间车门半开使得车厢温度可能就只有三四度,但祝可与老孙却沉寂无声像睡得死沉。到了这时引擎声不说很大吧,但以他们的听觉即便是在梦中应该也会醒来,可车子都动了两人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所以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本我想当然认为是被何知许使了什么术数,但见他敛转目光直视前方道路后浅声说:“碰到了些脏东西暂时迷过去了,到下午他们就会醒了。”

我一愣,“脏东西?”

“类似于雾霾的一种有毒雾障。”在他简单明了的解释后我不由重新思索夜间他的离开,难道他下车就是为了驱散这种毒雾?

深思之后也似乎感到不对劲,按理我即使再累也能撑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