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了生魂后就连特殊潜能也消失了?”这意思是他之前也不知道?我从齿缝中迸出词句:“下高速去医院!”
何知许却道:“你当这是普通的外伤?林风的煞气侵蚀了那块血肉,如果不是他这时候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已经被煞气冲体了。”
在听到我们提及林风时前面开车的老孙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被何知许清撩的目光飘去一眼后才又稳住方向盘继续前行,但是时不时地抬眼看后视镜里的我们。我心念一转沉声去问:“老孙,是不是这样?”
老孙一听我提到他的名字,首先第一个反应是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何知许,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才开口:“老常,小哥说的我是不太懂,但有见过这类法器伤人后瞬间就毙命了的。”
我琢磨了片刻,别看老孙谨小慎微的样子但知道他其实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扮猪吃老虎。虽然他接连碰上了两个硬茬把他吃得死死的不敢动其它心思,但懂的东西却比我要多。
所以这时他无疑是默认了何知许那话,我的心很沉也很痛,但知道要求何知许去医院是不可能的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地要求在下个服务站停车让我买点医药用品。何知许没有异议,只是之后始终微蹙着眉脸色有些阴沉地坐那,我也不管他,等到车子拐进服务站后立即下车跑去了里面。
但一般的服务站哪里会有医药用品?当我抱了一堆东西到收银台时才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只能放下东西跑回车边去问老孙借钱。老孙挠着后脑勺尴尬地说:“老常,不是我小气啊,你看我被关了一年多出来连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抓壮丁地来回赶哪里还能弄到钱啊?”不过他看了看我脸色又道:“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干上一票先应应急?”
不等我回话,副驾驶座上的祝可突然道:“愿愿,我陪你去买吧。”
我与祝可相对无话地回到服务站内的超市,祝可看了眼我堆了一摊的用品默默递过了钱。买完东西后在出门时又看到一个打折服装店,迟疑了下走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又多了一个提袋。祝可走在我身旁轻声说:“愿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待见我,许哥的心思虽然很深,但对你......”
“祝可!”我出声打断她,“何知许是什么样的人在你我的认知中没法达到平衡的,你不用徒劳来当说客,更何况他也未必需要你这样。”
祝可一怔,再看我的眼神变得怔忡。
就在我们快走至车处时听到她以无奈的口吻幽声道:“是我多虑了,你比我想象的......”她似乎在寻找着形容词,顿了顿后才继续:“要更快适应。”
我嗤笑了声摇头,没有去接她的话。
话落间我们回到了车前,上车后我没有避忌谁就将古羲的上衣脱下,用毛巾就着水替他伤口擦洗过后再用酒精棉花球为之消毒。然后拆开一件新买的深灰色衬衣为他穿上,买大了一个号码,松松垮垮的与他气质完全不符,假如他还清醒恐怕会极度嫌弃这种打折衣服。
之后整个车程中我没有再松开古羲的手,但也没有将他捂暖一分。
车内的气氛本一直僵持着,是老孙提了一句听听电台吧见没人反应他也就顺手开了。原本我的心神完全没有在那节目上,只觉耳边多了个聒噪的声音罢了,突然间熟悉的音乐飘出我顿然抬头,眼泪刷的一下冲出了眼眶。
只听那独有的女性嗓音在轻声吟唱:
你真的很残酷,用消失来弥补
爱上你我扛的苦......
是《独照》。
古羲,这一次你是否又要再一次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车子走走停停,驾驶位上祝可与老孙轮流互换,终于缓缓下了高速公路。我瞥了眼路口的牌子,果然是下京了,但开到某个加油站时何知许突然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