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号居然能拨通,我心跳微微加速。古羲说何知许如今在常城应该是假的吧,但他会在哪我不太关心,老妈那边安全也不用担心了,就想能从何知许口中得到一些讯息。
但,是我妄想了。
手机接通的那一瞬我心率停了半拍,就连呼吸也顿住,可当那头出来问询声时脑子空了下,顿时从希望跌至谷底。
开口的是个女音,这声音我不陌生,在对面连声“喂”后,我开了口:“lisa,我是alice。”她是“时光”的员工lisa。简短的几句交谈后结束了通话,大致的意思就是何知许把这间“时光”咖啡吧关闭了交由她来处理后续,lisa还很好意的把何知许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来。
我把那号码输进了手机里标注“he”,但是没有再打过去。
再找秦辅也不难,他是公众人物总会露于人前。同样是超跑俱乐部,不过我没有动用关系进去就守在外面,守了一个礼拜终于等来了人。
秦辅还是原来那个秦辅,意气风发又内敛,看到我时有讶异但也还是走了过来。不等我开口他就先道:“怎么又来找我了?阿羲呢?”
我低头失笑,甚至有些停不住。
秦辅问:“你笑什么?”我将笑意压制住后才抬头,平静地看着他道:“秦辅,虽然没像秦舟那样和你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有些戏,不演也罢了吧。”
秦辅眸光闪烁了下,脸色微沉地看着我。
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要求跟他提了出来,听后他迟疑地看着我,“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
深夜的街头我徘徊在路口,感觉有一丝沁凉灌进脖颈里,使我一阵抖索。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下雪了,离开那个晚上已经快一个月了,明儿就是除夕,老妈那的电话一催又催我却还滞留在萍城。
那天秦辅带我进了古堡,是我提的要求。明知道......古羲不可能还会在那,但我还是想要进去。上一回我光着脚丫从“时光”走到古堡的门外,却因为森严的守卫不得而入,当时我就在想:花园里他坐在树上的时候看着我从黑暗中走近花坛时,他在想什么?
所以那一晚上我都坐在那棵他曾坐过的树桠上,盯着底下的花坛看。天不予我,这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昙花一现的美景,只有水晶兰孤零地生在那。
空气中飘散着的味道对于我而言,仍然觉得是清香的。没有去纠结到底为什么自己会不受腐气的侵袭,只是在想古羲常常这样坐在树上看着这些花的时候,是否也觉得孤单?
地下围城,看似一个藏满了秘密的地方,其实却是禁锢了他灵魂之地。他将自己木屋的四周种满水晶兰这种死亡之花,其实也有时刻会感到满心绝望吧。
后来我睡着了,就靠在树杈上,无梦无惊。
秦辅这晚也没回就呆在了古堡,清晨我走回前宅时他在等我,看到我手上抱着一株水晶兰微觉讶异。我问他可以带走那株花吗?他耸耸肩没有异议。
只是不是所有的花都能种得活的,就像那株水晶兰,我把它带回公寓一个礼拜就开始枯萎,无论我怎么去培育挽救都没有用。我在网上找各种关于它的养植方法,也去找专门种花的花农询问,但给我的答案是萍城的气候与土壤不适应这种植物生存,它多长在山坡林下海拔1650-3200米的地方,冷凉潮湿的针、阔叶混交林间。
当时很想对那花农师傅吼回去,谁说这里养不活它的,我明明亲眼见证过它的生。
那株花没有意外地走向了死亡,诚如我身体里逐渐湮灭的某些东西。网上有限的知识里告诉我水晶兰这种花寿命很短,除非人工模拟它原来的野生环境种植。它在春天发芽,从生长、开花到结果,整个生命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