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鼎上的玄机,而没有那机关被触发跌入水下,我就还在漩涡的世界。
不,我不在了。何知许两次两番说辞,各掺真假,前次我已经剖析出来,后一次的除了古羲还留在漩涡里没有获救是假外其余都是真。当王印被我们取得后,悬洞内的自毁装置就已经被启动,所以假如我出不去,那就永远留下了。
也就是说,古羲在最后刺的那幅画,意在指引我逃生。更进一步说,他已经知道如何离开那个漩涡的世界。进是水,出也是水,这是属于我和他的进出方式。
“是我还有利用价值?”我幽声而问,转而又失笑:“哦对了,你需要我将假的王印带出去给岑家,否则如何能在幕后布局呢?”而那王印什么时候被他换的我都不知道,之前还在想何知许怎样在不解开包裹的前提下将其中的东西给调换,却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但见古羲从门处缓缓走来,到得床沿时居高临下俯瞰着我问:“谁说那是假的?”
我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道:“岑家是古董世家,拿一个赝品就算做工再精致能逃得过他们的眼?”所以他意思是根本就没有调换,被岑悠从我身上夺走的是真的王印?我有些不太相信地问:“王印不是你云南行的目的吗?”
这其中其实还有一些是理不通的,因为有条线一直隐晦不明,在他开口回答之前我又追问:“岑玺是不是早就被你收买?”
他在床沿坐下,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我有种直觉这才是他骨子里潜藏的性格,那个深情款款的他不过迷惑我的假象。只听他说:“对于聪明人我一向不用收买,而是合作。”
“那么我呢?”脑子一热就脱口而问:“如果你的计划真要用到我,为什么不与我合作而是欺骗?”他却淡淡反问了句:“我骗你什么了?”
我却反而语塞。
感情?他从未对我用花言巧语说过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金钱?更贻笑大方了,相比于他我只能算是乞丐;而除了这些后,还能说他骗我什么?
怔怔地看着他,口中讷讷而道:“至少......至少你明明就是我的笔友却始终隐而不说,后来又用第七封信来迷惑我,这应该算作欺骗吧。还有在地下围城,明明都是你在故弄玄虚,还硬是多拖进一个羽来,这些难道不是欺骗?”
古羲在我说完后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阴婺地盯着我,气息绝然不同于刚才的邪魅。
我心下忐忑,这几天里与他做尽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可对他......曾经以为在慢慢了解,住进心里,直到现实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告诉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人心真的是贪婪的,在从何知许口中得知自己独自偷生时,用尽一切办法来推证他还活着的事实,哪怕甘愿被欺骗、利用;设局挖坑等着他们来跳,让秦辅引我回来这里证实是,我依然还有胆怯,怕自己有哪一步推算错误,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直到真的听到熟悉的语声后,那迟缓跳动的心才复苏过来;而当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让我从极致感受他的存在时,我却又开始了在意那些被利用。
所以人是这世上最矛盾的动物,也是最容易反悔的。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74.特殊体质
胡思乱想中听到他突然下令:“过来。”我愣了愣,他就在床沿,离了我一尺多的距离,叫我过去哪?只顿了一下就觉臂上一紧整个人都被他拖了过去,很快就被他拦腰而抱走向阳台。阳台上有一张靠椅,他将我抱在腿上坐进靠椅里,指了地上那些花盆问:“知道这些是什么花吗?”
我低目去看,花盆里的植物都枯萎了,光秃秃的连枝叶都不见,应该是我们出去时日太久花树没人料理都死光了。我刚想摇头,就听他又道:“猜一猜。”
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