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她道:“愿愿,你终于还是来了。”
她的语调没有惊喜也没有炫耀,就只是淡淡的平静,像是我的出现在她意料之中,也像是等待我已久。
也确实是,以我曾经与她相交数年的友谊,她对我的性格了解甚多。所以知道怎样才能扼住我的死结,将岑玺与何知许一干人拿住,即使不能掌控我们,也终究是不可能就此撇下不管,更何况,她引我前来的主棋始终都还没亮出来呢。
严格论起来,路上被我们占据的优势到了这山寨几乎变成了零。目前就除了我和古羲,其余的人都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她似乎并不要我回答,只将目光淡淡划过池中的梅九姑,“她们母女二人未经允许就差点致你于死地,现在这小小的惩戒也算是替你出口气吧。”
闻言我惊愕的看向梅九姑,她说这是对梅姑二人的小小惩戒,还是因为我?
那梅九姑变成现在这样,上面的瘸腿梅姑又如何了?还有一个很凶的张婆婆,至今也没见着人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般,只听祝可云淡风轻地道:“张老太婆无所作为,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老奴,先一步替梅九姑试这蛊池了。至于那瘸腿的梅姑,念在她还有些用处就留上面当只看门狗。”
我眯起了眼,心内发寒。这时的祝可再不是我印象中那个柔弱而亲和的姑娘,言辞之间杀伐决断竟是连眼都不眨,而且她都付诸于行动了。
仔细想来意思是在那次我从老家离开后,她曾将梅姑三人带到了这山村里?那她......我看了看她身上的服饰,不由问:“你是云南人?”
祝可平静的嘴角微微牵起,用一种近乎悲凉的目光看我,“愿愿,你从未尝试对我了解过。哪怕表面看来你将我当成最好的朋友,但你骨子里依旧将我排斥在心门之外。与你认识的这些年你可曾见过我父母?又是否知道我老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