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的幽光并不能照亮水底,凭感觉应该是条带子绑在我的脚踝处,可能是水草之类。但是又不太确定,刚才我并没有动,按理应该不会无意中卷上水草才是。
而如果不是水草,又不像是人的手,那就有点唏嘘了。因为水下生物繁多,类似于这种带状物的除去植物外,往动物身上想会细思极恐。
不管如何,我都屏住呼吸保持着从容,并且尝试弯腰去解那带子。可就在我手要触及脚踝时,突的一股外力又在下拽,这次的力量比之前次还要猛烈,直接把我的人给拖成了水平,甚至要头下脚上被倒吊起来。
我一惊吓就嘴巴张开猛喝进一口水,而且由于人体角度倾斜,水直接呛进了鼻腔。那瞬间的难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以为会立刻赶来的古羲却迟迟不见,我能屏住气息的时间也快到极限了。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水中被拖着移动,已经非常确定不是水草了,那能在水里平行而动的只可能是动物,会有状似带子的,我只想到水母。
已经被拖动了十多米了,古羲还没有来。他是被岑玺给困住了,还是我下到水底后他失去了我的踪迹一时间寻不到?
胸口开始窒息了的憋痛,嘴本能的张开又是一口水倒灌而入,加剧了之前的痛苦。
我的双手渐渐握起,张开的眼无论睁得多大都看不见有熟悉的人影出现,心底深处有声音在叹息,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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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上浮浮沉沉着终于到了岸边,四下幽静也无光。我翻爬上岸也不急着走,一边绞着裤管和衣服上的水一边静静聆听周围可有声息。
抹了把脸上的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地方无疑真就如我之前所想是在山腹之内的洞穴中,山中有水不稀奇,但在山腹里有这么大一个深潭却是罕事。不过我此刻该想的不是关于这深潭的事,而是要想古羲去了哪里?我背的那只小包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掉在了水下,所以手机和其它物件都没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暗松了口气,玉哨子还在。
指尖摩挲着玉哨子片刻本是想将之塞入湿漉漉的衣服内,可低头间忽的一愣,那玉哨子居然隐隐发着光。在之前一人独处时我不是没有仔细看过这玉哨子,也不止一次这般用手指摩挲它的表面,可从没有见过它会发光啊。
但见它在短瞬之间光就黯淡下去,我又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果然又亮了起来。抬起眼看向脚前的深潭,会不会是和这水有关?
无暇去深究这其中奥理,将哨子塞进了衣服里就起了身。
这时候无所谓什么方向感,身前是深潭,我不可能再下水,那么就只能走身后这条道了。在盲走了一阵后脚尖竟然碰到了阻碍,我伸手一摸,一块石壁赫然就在跟前。
居然已经走到头了?
沿着石壁先左后右走过后,虽然没有古羲那对尺度的精确丈量本领,但也大致能估约的出来是有十米左右。石壁不平整,基本触手过去都是凹凸不平且无规则的,应该没有经过人为加工。没有了路,我只能沿着石壁往回走,其实刚刚在来时就有感觉到此处不但有风,而且风向还有变化。
可我只有一人,前路也凶卜未知,最主要的是视觉受阻,除了认准一条道先走之外别无它法。若有人问我这时害怕吗?我会告诉这人,不妨自己来试试一个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漆黑的空间。然而,比之害怕更深的是孤独,那种深寒入心的孤独感超过一切。
无法抑制脑中对某人的思念,迫切想要在下一瞬间就看到他出现在眼前,抚平我心底的孤独与害怕。放下这些沉念,到了某处风口,可以感觉的到在我的左手边,也就是对面石壁有条岔道,这是这条从深潭到尽头的路上唯一的一条岔道,似乎别无选择。
最终还是踏着步子转进了里面